谭迁耸肩,摇摇头,道: “我哪儿知道,他着急忙慌的,我连问都来不及。不过廖明航给我来信了。” “明航?他们什么时候到?” “暂时来不了了。要铺路的料石出问题,他去解决了。我估摸着你姑父急匆匆走,就是帮他料理这事儿了。” 廖明航如今专门负责修缮官道的料石。如果经他手里出了错,日后对他的影响不小。 一想起当初孩子怯弱、无依无靠的样子,她就于心不忍。 深吸口气,揉了揉眉心,说: “算算年纪,刚过十四吧。” “那可不。”谭迁点头,“他母亲已经带一双儿女来京路上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 丁琬没有迟疑,点点头应下。 看着手里的信纸,好一会儿才道: “两朝使臣什么时候能走?” “快了,十六一过,肯定全都回走。对了,萧逸帆那边想让你过去帮忙张罗一下,他本家那边不上京。” “这一次还不来?” “我的家眷也没来啊。”谭迁理所当然的回应。 丁琬无语的翻个白眼,十分想提醒一句,他们之间不一样。 不过他油盐不进,倒也算了。 萧氏本家不来,单单一个萧逸帆,北芪公主过门,倒是能自在不少。 想到这儿,丁琬掏出火折子,把信烧掉后,道: “成,我明儿就过去。离十六不过几天时间,怎么都得给北芪公主一个体面。” “对了,我还听说一个消息,不知道准不准啊。” “啥?” 谭迁看了眼门口,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 “朗逸鸿没了,流放路上跌落悬崖,死了。” 丁琬闻言轻扯嘴角,不在意的道: “你跟我说这事儿有啥用,我跟他又不熟。” 谭迁见她没啥反应,耸耸肩,权当自己多事了。 自从耿氏过世,耿娇娥等人处罚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今儿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本打算献宝,不过人家不在意,白费功夫。 二人正说着,外面急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 谭迁起身,走到门口迎着,看清来人,惊讶道: “萧衍大人?您怎么来了?” 萧衍一脸严峻,进屋之后拱手,说: “丁院士,谭大人,麻烦二位去趟礼部。” “出什么事儿了吗?”丁琬起身问。 萧衍深吸口气,有些恼火的道: “九公主刚刚被接到礼部,跟朝丽使臣一起,要求用桑落酒的方子作为嫁妆。” 话落,谭迁冲口而出—— “放屁!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丁琬也站起身,诧异的说: “九公主接出来了?谁接的?” “朝丽国舅爷亲自去的。” “啥?那小纨绔亲自去的?他脑子有坑了?”谭迁惊呼出声。 丁琬也觉得此事蹊跷,不敢怠慢,整理下衣服,便跟谭迁出去了。 路上,从萧衍口中得知,她跟太子妃离开后,原本朝丽这边是恼火的。商议聘礼、嫁妆,也特别不积极。 可谁知送走之后一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