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涵把丁琬等人送回安辰家,便匆匆走了。 丁文海看着侄女婿忙碌的背影,轻叹口气,说: “眼瞧着就要过年,那些人非得弄出些幺蛾子,我看这年,谁都别想消停了。” 安辰轻笑着摇头,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道: “消不消停,跟咱没啥关系。反正咱家没闺女,不能入宫选秀,爱咋咋地吧。” 皇宫那个地方,还是少去的好。别说没资格,就是有资格,闺女也不能送。 当然,他们俩没闺女。 丁文海拍下还在发呆的侄女,轻声说: “走吧,回屋。都吹一上午的风了,冻死了。他晚上就能回来,咱先回屋暖和暖和。” 话落,不由分说的推着侄女往主院方向走。 丁琬看着湛蓝色的天,无奈的长叹口气。 权利、地位,永远都是人为之奋斗的东西。可有些东西,真是不应该强求。 至少在“逼宫选秀”这件事儿上,他们做的太过了…… …… 此刻皇宫的御书房,皇上已经把能砸的都砸了。 好在是年前,这要赶在正月,东西碎了一年不太平,寓意不好。 “都别跟朕说什么是老天的意思,朕是天子,朕的意思才是老天的意思。这个香,香是谁准备的,谁——” 话落,“扑通——扑通——扑通——”好几声,屋子里跪了一地上。 内务府、礼部、负责给皇宫送香烛的皇商…… “皇上息怒,皇上圣明。” “息怒?圣明?”皇上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 拿起桌上的白玉镇纸就扔—— “砰——” 摔在地上,应声碎掉。 “朕是三岁孩童、是傻子,对吗?老天的意思,你们刚才谁说是老天的意思?来来来,把老天给朕喊下来,朕当面质问。朕纳不纳妾甘他老天什么关系?朕的家务事,怎老天管的那么宽,竟然连朕的房事都要管,啊——” 礼部侍郎听到“纳妾”二字,心里不是很舒服。 即便宫里嫔妃的确是外面寻常人家的妾室,可皇上这么苍白的说出来,怎么都听得不得劲。 御书房内,大家全都不敢吱声,一个一个降低存在感,生怕下一秒就被波及。 皇上见他们不说话,“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一步一步下来,走到内务府总管太监跟前,说: “祭天所用的香,如果朕没记错,是内务府提供的,对吧。” 内务总管明宏点头,恭敬磕头,说: “回皇上,祭天所有用的东西,全都由内务府准备,然后三天前交给礼部,由礼部那边拿去皇家寺庙。奴才亲自检查的香烛,也是奴才亲自送的,当时检查香烛,是由羽林卫总管杨将军亲眼看着进行,断不会有错。” 皇上闻言,扭头看向一旁的杨昭。 杨昭跟他时间不久,但从他祖父辈开始就在羽林卫做事,直到他这一辈才由徐永涵提拔做了羽林卫总管。 所以他是皇上这边的人,不用怀疑。 “皇上,末将当日的确是跟明宏公公一起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陪着一起去的礼部。当时礼部接香烛的,是萧衍萧大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