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了一下,赵桓才又说道:“信叔,为何想要今夜出城偷袭呢?” 刘錡微微愣了一下,出城偷袭就出城偷袭呗,哪还有什么为何不为何的? 赵桓见刘錡发愣,便又说道:“信叔,你来看。这是兴城县周围的地形图。” 说着,赵桓又展开了另外一张地形图,然后说道: “再看这张,这是辽国中京道的地形图,在中京道的地形图上,兴城县就这么点大,就这里,看到了吗?还没有咱们火枪的弹丸大。” 将两张地形图都递给刘錡,赵桓才又说道:“信叔,咱们是视线,不能太狭隘,太短浅了,知道吗?一定要放得更加的长远一些,明白吗?” 刘錡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问你,西南的敌军,是从哪里来的?” 刘錡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隰州,西南的敌军,都是从隰州方向来的。” “那东北方向呢?东北方向有没有敌军?” 刘錡又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据斥候报告,东北方向,还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 “殿下,兴城东北,两三百里的范围内,只有两座县城,永和和安昌、永和距离兴城两百二十余里,安昌距离兴城二百八十余里。” “除此之外,距离兴城最近的州城,就是锦州了,距离兴城,将近四百里。” “如今,这三个方向上,都还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也就是说,距离咱们最近的敌人,还有最大的威胁,其实都是隰州,对吗?” 刘錡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是的殿下,隰州距离兴城不到两百里,又是州城所在,虽说是头下军州,但毕竟是一州之地,经济发达,人口充足,此次围攻我兴城的女真蛮兵,都是以隰州为前进基地,从隰州出发的……” 刘錡话还没说完,赵桓便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让它存在呢?” 听了赵桓的话,刘錡顿时瞪大了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说道:“殿下,你是说,你是说……” 赵桓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之前,兴城的兵力,可能有些不足,只能顾及到眼前,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不是吗?” 刘錡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激动地说道:“是,殿下所言甚是,末将之前,眼光的确是太短浅了一些,以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和回旋的余地!” “殿下,末将请命,请殿下允许末将,领兵攻打隰州。” 赵桓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信叔,拿下隰州,固然是好,但是守住兴城,同样重要。” “你在兴城待了已经有大半年了,对兴城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已经了然于胸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继续留在兴城,守住兴城,将西南方向的敌人,牢牢地牵制在兴城县外。” “至于打隰州,兵贵神速,我只打算带禁卫军的两个营前去,不过,破虏号船队,我恐怕得带走了。” “没有了破虏号船队上的火炮的支援,你要守住兴城,可就更加的困难了,信叔,有信心吗?” “请殿下放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末将誓与兴城共生死!”刘錡急忙说道。 “好,好样的,不愧是刘信叔!”赵桓伸手拍着刘錡的肩膀,说道。 当天晚上,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