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到阵中,再由贫道施术,即可饮血共生。”发觉小妖怪对唐大人来说很重要,祝公潜很识相地换了称呼。 唐关微微蹙眉,问道:“若如此,于她可有损害?比如修为寿命,可会减损?” 且不论他年岁长她甚多,单凭小宝贝乃凤凰之尊,寿数自然非他一介凡夫所比,唐关不愿闺女受分毫委屈伤害。 祝隐摇头,“不会,此法只是借大人之体遮掩妖气,若说损伤,也会损伤大人的身体。” 小妖怪不乐意了,飞出爹爹的衣袖,扑闪着翅膀到他面前,叽叽喳喳抗议,不要!不要!才不要! 唐关将小宝贝捧回手心,祝公潜看着他掌心之中可爱的小红鸟,继续道:“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可能而已,况且以贫道观之,大人似乎早已习惯这股妖气,应该不会伤到大人。” 那当然了!爹爹早就习惯她了,站在她爹手心的小妖怪卷起一对小翅膀,动作活像人在叉腰,很神气地拿鸟喙指着祝隐,趾高气昂。 太可爱了,可爱的样子令唐大人忍不住又轻碰女儿卷起的翅膀,轻轻逗弄,全然不顾还有个道士在边上。 祝公潜也被她惹得忍俊不禁,笑道:“待贫道做好准备便来大人府上拜访。” “多有劳烦。” “岂敢,若非大人,祝隐哪里还有命在,小事而已。” 唐大人与祝公潜又同饮数杯,便命清淮开宴。宴会开始他先略寒暄客套几句,随后说了先前对裴公说的那番话,“老夫还能有幸于此处陪诸公共饮,多亏了我的小救命恩人,此乃天赐姻缘,不好推却,届时还请诸位再来参加婚宴。” 难怪他这般大费周章,大宴宾客,原来是为宣布婚事,众宾客起身祝酒,只有下首的赵仆射心里酸溜溜的,可也不好责备人家太傅,毕竟当初是他赵家未受纳采礼,匆匆饮过几杯,便借故告辞了。 坐中高官无数,也无人发觉赵宽离去,众宾客觥筹交错,吹拉弹唱,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宾主尽欢。 不停有人向唐大人敬酒,老男人心情愉悦,来者不拒,长生木瓢示真率,杯中酒液频尽。 爹爹身上酒气越来越浓重,小鸟不开心了,怕爹爹饮多伤身,跳到桌案上,展开两只小翅膀往一边推酒杯,不许再喝了! 前来敬酒的人看到这副可爱之象忘了敬酒,不远处的客人也含笑看小鸟卖力推酒杯,社恐小鸟发现又被众人围观,慌得急忙飞入爹爹怀中,小心翼翼探头探头。 心情从未如此畅快的唐大人已经喝高了,又解决了妖气之事,日后大可带着女儿招摇过市,一时之间形骸放浪,只见他猛拍桌案,大喝道:“杯汝来前!” 最喜欢给爹爹捧场的小妖怪屁颠屁颠,又用小翅膀推着酒杯到爹爹面前,对他一阵叽叽喳喳,求夸奖。 已经喝高的老男人颇有些神志不清,捧起小宝贝送到唇边轻吻一下,继续道:“老子今朝,点检形骸。” 在场之人难得见他如此,皆兴致勃勃等候下文,结果等了半天,也等不来他要如何“点检形骸”,反而和手心的小鸟玩到一起。 清淮见主人醉得厉害,急忙向宾客告罪,命人从座上扶他起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