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的表面,被阳光分为双色,似粉又似橙,冬日的光显得格外温暖,廷邵言正襟危坐的望着床榻上的若木梣,脸上除了微扬的嘴角,还是一贯的高冷。 “师父…” 倏地,躺在床上的若木梣,即使昏迷嘴里仍喃喃念着”师父”。 廷邵言伸手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无意间瞥见了那双紧握的小手,定眼一看,小手里握着的竟是那天在山上他给她的保身玉锦。 此时廷邵言眼神突然变的冷冽,站起身随即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若木梣…”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却也说不上什么。 回到沉心殿,廷邵言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桌上的书籍,却有些心不在焉,这时服侍他的元晓走了进来,”禀告掌门,若姑娘已经醒了。” 廷邵言眨着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道:”叫她不用来见我了。” “掌门的意思是,请若姑娘下山吗?”元晓小心翼翼的询问。 “恩……让她先去云风阁练习打坐吧!我累了…你先下去。” “是,掌门,那您好好休息。” *** 上桃花山已经一个月有余,若木梣待在云风阁每日练习打坐,与其说打坐不如说打盹,整日无所事事也没人理会她,整个偌大的云风阁就只有她一个人,当然,除了三餐送饭的大婶以外。 坐在云风阁的正中央,若木梣望着墙上两个大字,”静心”喃喃自语。 “静心……静心……已经太安静了…”她吐了口气,原以为她上桃花山可以在廷掌门底下学习,没想到只有第一天见到掌门的人影,还隔了屏风连一眼也没瞧见。 “不行,我得出去走走…不然我可要闷坏了。”若木梣站起身,搥搥已经麻掉的双腿。 踏出云风阁,她满足的深吸了口气,”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 此刻眼前有一条分岔路,若木梣左看右看,犹豫了半晌随后往桃花树最多的那条路走去。 沿途她开心的一会蹲在地上涂鸦,一会爬到树上摘桃花,玩的不亦乐乎。 此时山上突然吹起了一阵怪风,若木梣一个重心不稳,从树上掉了下来,不过她并非掉到硬梆梆的地上,而是掉进了一个又深又暗的地洞里。 不知昏迷了多久,若木梣睁眼醒来,因洞内光线昏暗,只见一名男子似乎在等她清醒。 “呃……”若木梣欲起身,却发现全身疼痛不已。 “你全身挫伤,脚骨也断了。”男子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但仍可感受到一丝关心。 “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若木梣傻愣的问道,从树上掉下来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男子嘴角微扬,摇首。 “那你……是谁?”若木梣望着眼前看不清楚长相的男子,突然有种熟悉感。 “我叫…言廷。” “言廷?恩……名字好特别…”若木梣露出笑窝的点首。 倏地,她面有难色的看着言廷,别扭了好一会开了口,”言大哥,我……我想方便。” “可以,你……去吧!”言廷愣了愣,嘴角似笑非笑般。 “我也想自己去,可脚断了。”若木梣难为情的看着他。 闻言,言廷站起身一把将她抱起,”那里有个洞,去那里可好?”他很认真的询问她意见。 “哀啊!都可以……快点…”若木梣着急的喊着,快憋不住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了,此时洞里静悄悄的。 “喂!你还在吗?” “你好了吗?要我抱你出来吗?” “不……我自己爬出来就好。”若木梣感觉超丢脸,洞里臭气冲天,她一个姑娘家也是要有点颜面的。 不过有一点她觉得好奇怪,虽然她脚断了,却不怎么感到痛。 “我没关系,我可以进去抱你出来。”言廷没想这么多。 “不……千万别……”若木梣正奋力的在地上爬行,声音有点喘。 言廷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蜡烛,点了火,同一时间若木梣也已经爬了出来,她迷蒙的望着烛光照亮的言廷那张脸,顿时瞠大了双眸大喊:“救命恩人?” 廷邵言见她还认得出他,内心有些欢喜,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分,所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