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已经快要被时方锐身上的味道给熏晕了,此刻还得应付时方锐的问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推开时方锐,往后走几步。 结果时方锐却又非要追上来,而且时方锐居然跟发狂了一样,揪着她的头发就打人。 “我让你管理内宅,让你不好好教育子女,让你整天想着抱别人的孩子!” 女人的头发用极为精细的法子盘在脑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时方锐这么一薅,简直要把头发从头皮上拽下来! 女人的尖叫声从前院传来,时府的下人和主人们全都涌过来。 “啊啊啊,疼啊!老爷你放开我!” 时方锐狞笑着:“放开你,谁放过我?” 随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说:“我时方锐,今日休妻!” 虽然这年头离婚不叫休妻,叫和离。但对于无数沙文主义的男人来说,他们根本不管什么女权,他们依然三妻四妾,不想要媳妇儿了就休妻。 那个女人刚刚还打算狂喜的告诉丈夫自己可以怀孕了,就算年纪大了,也想要给丈夫诞生一个血脉下来。 可丈夫回来后却根本没有问她为何如此欣喜,直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打骂…… 还说要,休妻。 “啊!为什么要休我!我没错,我是你的正妻,持家二十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服,时方锐,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人了?你抬回来,我和姐妹们都跟她们和好好相处!” 时方锐却对管家说:“堵住她的嘴。” 一纸休书很快写完,那正妻被人强行拿住手腕按了指印。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那几个姨太太拿起手绢捂着嘴,不知道在偷笑还是做其他的。 时方锐看着这个偌大的时家,心中悲戚顿生。 时家,马上就要倒了。 倘若时光可以倒流,人有后悔药可吃,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所有人都得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 时方锐一个庶女的年纪还小,她抱着娘亲的腿:“姨太太,爹爹的眼神好可怕,怕怕。” 连孩子都发觉了,他们这些大人居然只是沉浸在‘夫人要走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 被孩子一提醒,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回过神来。 对了,为什么时方锐的神色这么可怕? 时方锐说:“家仆遣散,帐房先生清点财产……” 话音还没落,以为夫人挪用家里银钱事情被发现的账房先生已经跪下。 头哐当哐当的磕在地上:“老爷,不是我啊,是夫人非逼着我把家里的钱都给挪出去的啊!真的不是我……” 时方锐只觉得头一晕,差点倒下。 “你、说、什、么?” “夫人……不对,那个休妻已经把家里的钱挪完了啊!全都给那个道士了!她说自己闺女嫁到了大帅府,我不给她钱她就让闺女毁了我儿子的功名……老爷您要明鉴啊!” 时方锐这下真的恨不得自己可以晕过去。 原来刚刚那个道士不是什么庶女请进来玩的,而是这个女人自己请来的! 真是谎话连篇! 管家也跪下了:“老爷,我这就派人把那个道士抓回来……”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外汽车声音炸响,一对对士兵从车上跳下来,真枪实弹的进了院子。 “时家布庄多年来偷税漏税,还蓄意跟倭人合作,出卖情报,证据确凿。抄、家。” 妇人们几乎都要被吓傻了。 “我们没有、没有出卖……” “哦?”为首的官兵笑着说,“那就去牢里说吧。” 就算由头是假的,但这家也得必须抄,更何况,这些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时方锐确实找人接头卖过情报,虽然以时方锐的能力也知道不了太多东西,但这已经足够时方锐在牢里过一辈子了。 他的庶女和儿子们倒是检查一遍全放出来。但这些人没有了时家的庇护,没有锦衣玉食…… 若是承受能力强,自己有志气,也未免不能活好。 但这些人都跟时方锐性格差不多,喜欢走捷径不劳而获,或者就是出卖别人换取利益。以后能活成什么样,自然不言而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