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咱们能卖多少猪仔,都靠你了。要是到时候成活率高,我在队上提一提,兴许还能多留下一头给你。” “真的?”余秀莲喜出望外。 余有粮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提脚准备走。 过了这么久,柳老娘早就跑了没人影。 不过,人证物证俱在,也不怕她抵赖。 余有粮扭了扭脖子,往队上公房的方向去了。 地里一堆事,他需要把工作安排下去。还有就是对柳老娘的处罚。 心思歹毒至此,要是不给她一个教训,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生产队的母猪下了三十几头小猪仔的消息,很快就在队上传开了。 社员们兴高采烈地跑来余家猪圈看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跟过年似的。 周小满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趁着人多的时候,就将昨天晚上,柳老娘躲在猪圈里,想要使坏的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 上辈子,她是重点高中的老师,语言功底自然不用说。事情的经过,被她说得险象环生。 甚至,在她嘴里,母猪原本还要过两天才生产,都是被柳老娘吓得。 要不是余队长及时赶来,她婆婆又精通如何伺候母猪,母猪说不定会难产呢。 这话一说,顿时激起了社员们的公愤。 生产队的社员们,除了伺候地里的庄稼,指望的,也就是这两头母猪了。 母猪四个月生产可以一次,两年可以生产五次。队上一般都是将小猪仔喂养个把月,就送去公社卖掉。 得来的钱,一般用来买种子,农具。如果母猪争气,说不定年底还有分红。 要是母猪昨晚上难产,一尸多命,他们所有的指望就泡汤了。 这还了得。 社员们气得不行,成群结队就去柳家理论。 可怜柳老娘,战战兢兢摸回家,澡也顾不得洗,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上了年纪,昨晚还折腾了一晚上,早就累得不行。 才睡熟,就被队上干部叫起来,开始上思想教育课。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思想教育课说起来容易,实际上,远非说两句那么简单。 他作为白河生产队的队长,跟着没脸面不说,还会影响接下来的农务。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个关键时刻,他当然不能干这样的事。 是以,严厉教育一番之后,几个干部商量了,决定今年都不给柳老娘记工分。 当然,不计工分,活还是要干的。要是柳老娘敢偷懒,被人举报到干部们面前,她儿子也要受牵连。 柳老娘哪里还敢多说,指天发誓说自己会好好劳改,下次绝不会再犯。 从公房出来,柳老娘几乎脱了层皮。 还没进家门,就遇上有气没处发的社员们。 好面子的男人自然不好与她动手,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就不管这么多了,抓着柳老娘,就是一顿痛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