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满失笑。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周小丽眼前一亮:“姐,我突然想吃酸豆角,多放点泡辣椒,要是能加点肉末,就更好了。” 周小满扶额。 倒是会给她出难题。 如今已经是十月份,各家菜地里的豆角几乎都落摊了,也就她家菜园子里,还种了点懒人豆角。 不过,要吃酸豆角,就得先把豆角焯水,再晾晒大半天。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 “还有半锅鸡汤,晚上给你送过来。再炒个酸菜肉沫,行不行。” 周小丽难得拥有点菜的机会,顿时撅起了嘴:“我不喜欢吃酸菜,要吃酸豆角。” 周小满气笑了:“就酸菜肉末,爱吃不吃。” 说着,调头就回去了。 酸菜酸豆角之类的东西,孕妇吃多了并不好。 要她偶尔做一顿还行,经常吃,那肯定是不成。 周小满将碗筷带回去,发现余安邦不在,不禁问余秀莲:“妈,安邦去哪里了,又捡柴去了?” 余秀莲摇头:“他没说,走的挺急,骑自行车走的。” 周小满也没在意,她坐下来与余秀莲一道敲板栗。 板栗刺扎得人生疼,她去外头捡了一块石头,又拿了火钳。用火钳按住毛板栗,石头就往板栗上砸。 足足敲了四五下,才将板栗壳敲开。 里头有三粒板栗,个头都不大。周小满捡了一颗,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放在嘴里一咬,板栗壳咬开,露出里面白生生的肉来。 把肉挑出来,扔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就在嘴中蔓延。 “妈,咱们今天晚上做板栗炖肉吧。”周小满边吃边道,“也不要多少肉,切一小块扔进去就行,主要是汤好喝。” “行啊,那就多剥点。” 整整一下午,婆媳二人先是敲毛板栗,把板栗弄出来了之后,又扔进锅里煮,板栗壳煮过才好剥。 水煮开之后,趁热剥皮,粘在板栗肉上的褐色皮,就容易揭下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周小满的手已经泡得发皱,手边也多了满满一大碗板栗。 周小满忍不住感叹:“为了一口肉,太不容易了。剩下的,咱们留下来生吃。到时候放在阴凉的地方,只要收的好,到冬天还能吃。” 余秀莲看着小半碗没有剥完的板栗,也觉得手疼。 “那就留着生吃。” 晚上,周小满做了板栗炖肉,又炒了酸菜肉沫,清蒸了一碗南瓜算小菜。 小宝在外面疯了大半天回来了,余安邦才堪堪掐在饭点到家。 “干什么去了,”周小满抱怨,“我跟妈忙了一下午,手指头都快要断了。” “跟大哥出去办点事,明天我也去捡板栗,到时候我来剥。”余安邦随口敷衍一句,就开始用勺子舀汤。 周小满喝了一大碗板栗肉汤,草草扒了两口饭,就骑着自行车去卫生院送饭。 周小丽在卫生院住了三天,就回来了。 这三天,周小满炖了一只鸡,炖了两条鲫鱼,好几顿泥鳅,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