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忍受舒梅这些天的谩骂了。 今天他之所以能偷溜过来,还是趁着舒梅被她娘家人找过去了。 而且,他也不敢保证舒梅什么时候回家,并不敢待太久。 “你还有别的要求吗?”黎清河干笑,“这个有一点点难度。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很难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余安邦故意做出纳闷的样子。 黎清河扯了扯嘴角,只好道:“ 我,我其实也就是个学校的主任,身边的朋友也都是教育行业的。革委会的关系,一时间还插不到手。不过,别的单位,倒是可以试试。像纺织厂,机械厂,副食品厂,只要你想去,爸爸肯定给你想办法。” “办不到你在这里啰嗦什么,还充大尾巴狼。”余安邦脸上的笑落了下来,直接打落掉黎清河伸出来的手。 “不就是一块破手表,谁还没有个十块八块的,在这里糊弄谁。” 手表啪嗒掉在地上,黎清河的脸色难看极了。 “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 王婶子提着个扫把走了出来,“这什么东西啊,哪里来的垃圾,不要我就扫走了。” “婶子,这是城里的垃圾,要是碍事了,你就随便扫走。”余安邦故意道。 王婶子眼睛顿时眯成了一道缝。 她在屋里听了许久了,早就忍不住了。此时,听了余安邦母子俩都表了态,哪里还会客气。 那扫帚就毫不客气扫到了黎清河脚上。 被打落在地上的手表也被她扫出老远。 黎清河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一张老脸早就胀得通红。 “你,好你个余秀莲,你可千万别后悔。”他哆哆嗦嗦指着余秀莲,气得只能撂出这么一句狠话。 余秀莲其实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怕黎清河的,可此时有儿子在旁边壮胆,又有王婶子在一旁帮衬着,强压住心底的不安,伸长着脖子就道:“等着就等着,谁还怕你了。” 黎清河气个仰倒。 再去看余安邦,见后者吊儿郎当,站着一脸看戏的样子,又急又气又恼,转身就走。 背后却传来了余安邦的声音。 “等一下。” 黎清河神色微缓,心道,儿子难道改变主意了? “安邦,你说。”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余安邦。 “这些垃圾,”余安邦指着地上黎清河带过来的东西,“麻烦你都清走,别脏了我们的地。” “……” 黎清河再也挂不住,他羞愤地将地上的东西全都捡起来,像是身后有人追似的,风一般就走了。 “干得漂亮。”王婶子扫把一丢,呸一声往黎清河跑远的吐了两口唾沫,“余家大妹子,以后你就这么硬气,知道不?” 余秀莲看着刚刚手表摔过的地方,有些心痛。 那么好的手表,是安安应该得的。 哎,还是太要面子了。 余安邦哪里知道他老娘还在心痛那手表,也顺着王婶子的话夸她。 “就那点破烂,想打发叫花子呢。咱们家又不缺那点东西。妈,你今天做的对。” 余秀莲只好把那丝不舍压下去,点点头道:“我晓得,不争馒头争口气嘛。” “那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