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路,他们要多少,咱们就给多少。要是不敢保证,那就得按咱们家的意思来。” 修好的大路你不走? 不可能。 其实还是不给钱。 “这还差不多,先冷着他们。他们要是不赔医药费,老子就拉他们去公安局。看谁更横。”余安邦勉强同意了这个方案,“真是窝火。说是一个生产队的,还没城里的陌生人处起来舒服。” 他说的是城里的邻居王婶子。 周小满笑笑,顺势转移了话题。 “刘家怎么还这么穷,咱们这接济,得接济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救急不救穷啊。要不是看了人家可怜,我是一毛都不愿意出。认真说起来,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刘家估计也就这样了,”尤钱感叹,“以前刘老头子在的时候还好,他有份手艺,勉强养家糊口。可他那笨儿子偏偏学不会手艺,有什么办法。还有刘婆子,如今仗着年纪大,半点道理都不讲。这是碰上安邦,稍微有所收敛,要是别人家,估计要狠狠敲诈一番。 ” “可不是。”余秀莲也跟着叹气,“不想管他们吧,又觉得他们可怜。真管上了吧,又觉得怪恶心的。谁家的钱还是大风刮来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说的就是这类人。 周小满摇摇头。 都是穷给闹的。 要是白河生产队能早点改革就好了。 她要是没记错,家庭承包责任制,人家凤阳小岗村如今都干得如火如荼了。 找机会与大舅提一提吧。 这个念头在周小满脑中一闪而过。 接下来,余安邦的话就在生产队传开了。 要赔偿医药费。 赔多少呢? 据说,人家尤钱在卫生院花了大几十,后续手还要治疗,再算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加起来,足足一百好几。 可将生产队那几个闹事的吓懵了。 尤其是王婆子。 确实是她怂恿的其余几家一起去余家的。 之所以想到买路钱,也是受了平日里就跟她走得近的刘婆子的启发。 刘婆子能拿钱,她当然也想拿。 可她怂,不敢直接一家人面对余安邦,索性就拉上其余几家。 此时听说要赔钱,别的那几家人都纷纷找上门来了。 有胆子特别小的,已经打了退堂鼓。 “要不就算了,真要赔钱,咱们几家摊下来,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块。余安邦打坏的那些东西,几块钱顶了天了。不划算啊。” “就是,你们是不知道余安邦那混子,他胳膊上的纹身看见了没有,就是在外头打流的。连彭旺家那个无赖都怕他怕得要死。” 总共就六家人,已经有三家人后悔了。 其余几家虽然也隐隐有些害怕,却又不甘心。 余安邦是个混子不假,可人家也是个有钱的混子呀。 看那房子建的,啧啧。 也不知道在外面赚了多少钱。 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死咬着不肯松口。 几家人就争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