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几块鸡蛋糕,钱还剩下大一半。 剩下的钱,自然是落在了她自己的兜里。 拎着东西,她先回了自己家。 她嘴上答应得爽快,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畏惧周小满的。 回家的路上思索了一路,她想出了一个办法。 与其自己正面与周小满对上,不如找余秀莲。 余秀莲是她婆婆,又因为身体不好,他们两口子多半会顺着她,她决定从余秀莲这边着手。 打发了大牛去余家探情况,确定周小满两口子不在家,她这才拎着东西上了门。 哪知一进堂屋,就看到了尤钱在砍柴。 大热天里,风扇呼呼吹着,他的汗衫依旧湿透了。 刘秋香就想到今天生产队上的流言。 她撇撇嘴,决定还是办正事。 “秀莲啊,我给孩子们买了点吃的。”她将买来的水果糖放在八仙桌上,就对余秀莲笑眯眯道,“嫂子跟你说说话。” 余秀莲忙起身要去给她泡茶,被刘秋香拦住了。 “我们说些体己话。”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尤钱一眼。 尤钱却像是不懂味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余秀莲哪里知道她的意思,只笑着问她:“嫂子要说什么,只管说,又没有外人。” 他尤钱算哪门子的内人。 刘秋香很想吐槽,可又怕再拖下去,周小满两口子回来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先是问候了余秀莲的身体状况,又把话题转到黎清河身上。 自然是将黎清河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话音一转,又说余秀莲母子两傻。 “他黎清河做得了初一,你们就做得了十五。反正事情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该吃的苦也吃了。咱们不如从他身上得点好处再说。他好像如今在省城当了个什么干部,还挺厉害的,你让他帮安邦安排个正式工作也行啊。又或者,多给家里一点钱,起码要捞点好处才划算。” 余秀莲一听她骂黎清河,开始还挺高兴的,再往后听,顿时就没了笑意。 “嫂子,你不用再说了,我们人穷志不穷,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得他黎清河半点好处。更何况昨天他还……反正这样的人,我是一眼都不想看了,只怪我以前瞎了眼。” “你傻啊,”刘秋香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安邦和底下的两个孩子想想。他们是黎清河的儿子孙子,凭什么没有半点好处的,就让城里那个女人一个人占了。” “我跟你说,你不要意气用事,争这口气没意思,还是有现成的好处实在。不说别的,就说你家两个孩子。你们以后就在城里读书的话,总要人家帮忙吧。还有小满,虽然她是大学生,可等她毕业了,总要分配工作吧。我听人说,有关系的,分配的工作就更好。到时候让安邦他爸帮忙给小满分配个好单位,这样难道不好?!” “你就是死心眼,跟年轻的时候一个模样,你看你这么多年,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也就是安邦他们出息,你这才有两天好日子过。可他们俩再出息,也比不得人家端铁饭碗的。现在有机会你不抓住,等以后后悔了,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刘秋香是真的动了肝火。 她不懂余秀莲这所谓的骨气有什么意思。 噼里啪啦,把自己憋了好多天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了,再去看人家余秀莲的反应,顿时气个半死。 人家就是一声不吭。 “你这个榆木脑袋,爹妈当年说的对,就是一根筋,你呀——” 刘秋香恨不得将余秀莲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你这个人也是,你虽然是做嫂子的,难道还能勉强别人?你又不是当事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直没吭声的尤钱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柴刀,为余秀莲抱不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