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这事,余闹闹还很有些失落。 回家就跟周小满说悄悄话。 说他不喜欢静静了。 周小满大笑。 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划过,转眼就到了九月底。 这天,余安邦兴冲冲回来,说是有事要找周小满商量。 “你说,我盘下一个红砖厂怎么样?” 他问周小满。 周小满吓了一跳。 “盘红砖厂?红砖厂不是集体的吗?你怎么盘下来?会不会被别人骗了?” 她对此时的政策很是怀疑。 “这你就不懂了,”余安邦笑,“现在外头好多厂子说是集体的,其实就是挂个集体的名,私底下是私人在搞。肯定没问题的,我都打听过了。就是一旦弄了这个红砖厂,咱们的积蓄肯定要都投进去。还有就是,以后我在外面跑的时间少了,赚回来的应该更少。不过,等后期红砖厂赚钱,利润肯定是翻倍的。” “这个红砖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周小满不放心就问道。 原来,余安邦说的这个红砖厂,就在星城的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最开始是集体的,后来厂里因为技术原因,还有就是煤炭的供应问题,效益一直不太好,就有私人承包下来了。依旧是挂着集体的名字,每年给集体交钱。 前一段时间,这红砖厂的承包人开车撞死了人,需要巨额赔偿款。 偏偏人家手里又没那么多钱,时间紧急,就只能再度出红砖厂。价钱上,自然是要实惠不少。 这个消息,余安邦本来是不知道的。 直到有一个人找上门来。 那就是夏红军。 在公社的时候,夏红军靠着他姐夫的关系,将河沙开采搞得红红火火。 余安邦没有直接参与管理,只是投了些钱,这两年,陆陆续续收到不少分红。 据说,夏红军的摊子越做越大,不止采河沙,还洗鹅卵石。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城,又有红砖厂的消息。 红砖场不比洗沙洗鹅卵石,成本更高。 他就找上了余安邦。 想继续两人搭伙干。 余安邦听了他的话,就去实地看过。 那个红砖厂,确实是能赚钱的,虽然不如卖主嘴里说的,是下蛋的金母鸡。 主要还是煤的原因。 烧红砖需要大量的煤,偏偏煤矿的量又是定量的,而且,这年头还需要票。 做起来不禁缩手缩脚的。 可余安邦他们是做什么的,二道贩子,总有门路搞到这些东西。 在别人看来是非常为难的事,在他们手里,虽然也要多花费一番功夫,可却是能解决的。 当然,红砖厂的投入是相当大的。 余安邦一旦接了手,短时间内,估计要拿出很多钱出来。 而且,后续的管理,又不能像乡下公社的砂场那样,只负责等分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旦投入了红砖厂这边,其他地方就少了时间去折腾。 更何况,还有纺织厂生活区那边的工程没完工。 “你有把握吗?”周小满问。 “四五成吧,”余安邦道,“但是我觉得,这东西做得好,肯定能赚大钱。好过我经常不在家到处跑。你这又怀了孕,我长时间在外面,也不放心。” 周小满摸了摸肚子,笑着道:“我这边你不用操心,到底是生过一个了,有经验。至于红砖厂,你心里有谱就行。做什么都有风险,既然有四五成把握,咱们可以试试。” 毕竟,投机倒把也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干实业来得安心。 “那你就是支持我了。”余安邦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就知道我媳妇有魄力。” “少给我戴高帽子,”周小满横了他一眼,“办红砖厂不比别的,肯定要投入更多的时间金钱,也会有更多的困难,你要有心理准备。” “知道知道,万事开头难。等我做顺手了,肯定就好了。” 余安邦骨子里的冒险因子也被周小满激起来了,“你等着看,我肯定给咱们闺女赚一笔丰厚的嫁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