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闹闹这一回竹笋炒肉,到底吃了两顿。 挨了一顿打,又被轮流说教了一通,小家伙抽抽噎噎回自己屋里去了。 关上门,他就拉着他的小宝哥哥大肆吐槽。 首先,他强烈地表示了自己的委屈。然后,恨恨地拿出作业本,准备写作文。 今天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他提笔就写下了,“我的爸爸是个暴君,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打人的凶器也很吓人,有扁担,有竹叶条编织的藤条……” 小宝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写作速度,差点笑出眼泪了。 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出声。 小屁股非常要面子,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笑出声来,估计得几天不理他。 周小满两口子哪里知道余闹闹这一茬,两人关起房门,也在说体己话。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周小满享受着某人的按摩,扭头问他,“我感觉你最近脾气有些压不住。遇上事了?” “没有。”余安邦飞快地否认。 “那就是了。”周小满肯定地道,“说来听听呗,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咱们俩一合计,事情就解决了。” “真没什么。”余安邦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就是被余闹闹那小子给气的,总有一天,要被他气死。” 是吗? 周小满可不信。 可余安邦不愿意说,她也没办法。 那就这么着吧,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周小满没再管。 可接下来的日子,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不仅余闹闹三天两头挨训,就是只贪吃的余天天偶尔闹脾气,也被余安邦训了。 夜里睡觉,这男人明显失眠,似乎在想什么。 应该是外面的生意遇着了什么事。 周小满暗暗猜测。 这天傍晚,她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夏红军从家里出来。 “嫂子,你下班了。”夏红军笑眯眯打招呼。 周小满答应一声,就问起张兴国来。 “这两天没跟孩子置气了吧?” 去年春天,张兴国平安生下个儿子。原本是喜大普奔的事情,可惜张兴国自己还是个孩子,对上调皮捣蛋的儿子,自然没什么耐心。 尤其如今孩子一岁多,刚好是淘气的时候,张兴国就想动手。 为这事,夏家张家两家老人对她都严辞制止。 小孩子有恃无恐,就更加调皮了。 经常把张兴国气得跳起来。 前些日子,周小满与她在出版社那边碰头的时候,她还在说,回家要打孩子出出气。 只把周小满与王冬雪笑个半死。 “怎么没有。”说起孩子媳妇,夏红军眼睛就眯成了一道缝,“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热闹得很。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母子俩总会干一场。也挺有意思。” 好叭。 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口子都是孩子心性,人家乐在其中。他们这些外人,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今天过来是有事?”周小满转移了话题。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