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私自利,此时的文佳木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俯首工作。她洞悉一切的目光让小段产生了“自己被扒光衣裳”的羞耻感。 又过了一会儿,廖姐从外面走进来。 她把一张图纸交给文佳木,理所当然地吩咐:“小木,帮我画一下墙体。” “好啊,廖姐你帮我弄一下防火分区。”文佳木还是那句话。 小段敏感地看了过去,然后露出微妙的表情。她觉得文佳木似乎改变了一些。对方虽然看上去还是很温吞,浑身却仿佛长满了看不见的刺。 廖姐冷不丁被刺了一下,不由愣住。 “你帮我,我帮你,这样才是正常的同事交往。你不帮我,只让我帮你,这就不叫帮,叫奴役。你不是我老板,你没有权力让我做分外的事。哪怕你是老板,不归我做的,我也不做,这叫各司其职。”文佳木平平静静地开口。 她终究还是撕破了这层脸。 再来一次,她不会浪费任何一点精力在这些人身上。她需要做的事太沉重也太庞杂,她必须全力以赴。 廖姐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开口,“你今天吃了炸药吗?叫你画张图而已,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 文佳木挺直腰背,定定看着对方,“我说了呀,我帮你画墙体,你帮我画防火分区,这才叫互帮互助。我愿意帮你,你愿意帮我吗?” 文佳木把问题推回给廖姐。不就是道德绑架吗?这些人会,她也会。 所有人都用新奇的目光看了过来。老好人文佳木也会反击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廖姐圆圆的脸一时间涨得通红。这话让她怎么接?她要是说不愿意,岂不显得她很自私?她要是说愿意,文佳木的工作也太繁重了,她根本不想干! 两难之下,廖姐的鼻尖竟然急出了许多细汗。 文佳木这才重新趴回案头,一边画图一边徐徐说道:“以后找我帮忙的时候,请先想一想你能帮我做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帮我做,也就不要指望我能帮你。 “给我开工资的是公司,不是你,你的事不归我管。这里是职场,不是你家,谁都没有义务惯着你。如果连‘自己的事自己做’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学不会,那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当全职主妇吧。”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然后立刻改口:“不,不对,就算当全职主妇,你也是要做很多事的,你只能当个废物。” 这些话说得太直白了,却也道出了职场的真相。不少同事听了都在点头,对文佳木深表赞同。 小段抿抿唇,止不住地暗忖:靠,为什么我会觉得今天的文佳木很飒啊? 廖姐的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难堪得厉害。她抢走那张图纸,恶狠狠地说道:“不画就不画,啰嗦什么!” 她再胡搅蛮缠下去只会显得她更不专业,也更叫人看不起。建筑设计师都是一群心高气傲的人,廖姐做不出撒泼打滚,高声骂街的事。 她狠狠瞪了文佳木一眼,然后乒铃乓啷地拉开椅子,伏案画图。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唯余廖姐呼哧呼哧的粗喘。看来她着实气得不轻。 小段同情地看了看廖姐,生怕她心脏病发作忽然昏过去。 文佳木却依然趴伏在案头,一笔一笔地画图。她完全不被外界所扰。 她太安静了,也太沉稳了,这本该是她的常态。可小段却觉得她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封闭的心暗藏着某种波涛汹涌的情绪。 小段吐吐舌,从此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去招惹文佳木。 就在这时,贝琳娜走进办公室,冲文佳木招手,“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文佳木放下笔,跟随贝琳娜走进办公室。 “明天我要去z市进行万丈崖的实地考察,你和我一起去。”贝琳娜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翻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