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文聘将军替换,越以为可行!” “唔……” 刘表微微皱眉,片刻后看了一眼蒯越,道:“此事再议吧,唉,我再去看看德珪。” 刘表说罢,先行出门,蒯越与李易走的稍慢,待刘表过了前面一转角,李易低声问道:“敢问别驾,荆州军师一职,别驾心中可有人选?” 蒯越微微一顿,转而笑道:“李太守莫非是忘记了,蒯某刚刚便说了,此事要州牧定夺啊,至于蒯某自己却是没有什么主意的。” 李易故作惋惜道:“原来如此,可惜,易也是不知,只是觉得别驾心中或许会有一二人选,所以想要请别驾指点一番。” 蒯越摸了摸美髯,忽然眼睛一眯,笑道:“非要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 李易赶忙一躬身,极为有礼,道:“还请别驾赐教!” 蒯越顿了顿,忽然大笑道:“自然是襄侯当人不让啊!” 李易闻言呼吸一滞,差点就岔气了,不过没等他抱怨,蒯越已经大步往前走去。 李易看着蒯越的背影,暗道一声狡猾,同时还有点无力,想算计这种人,除非是以绝对实力压过去,否则想要从其口中套话,难啊。 而且,这一试探也让李易更加看不懂蒯越了。 一开始李易感觉蒯越是想要针对蔡家,可是当蒯越将文聘推了出来,这就很奇怪了。 文聘告病之后,就李易所知道的,刘表先后至少去信三封要请文聘回来,但文聘就是稳坐家中,根本没有接受刘表任命的意思。 刘表修养固然很好,可文聘如此不给他面子,刘表也是有火气的,虽然没有明确表态说文聘的不是,但已经再无召文聘回襄阳的意思。 现在蒯越叫文聘去换蔡和,还特意肯定文聘的能力,但以刘表暂时对文聘的不满显然是不可能同意。 以蒯越的智谋,如此建议必然有其用意,那他到底图个什么? 李易正瞎琢磨的时候,面前来了一年轻人,向李易拱手道:“州牧车架正准备返回官署,让我来通知李太守。” 李易认得这年轻人,是蔡瑁族弟,蔡中。 李易回礼,叹道:“唉,不想军师前几日还与我把酒言欢,短短几日就……” 见李易感慨,蔡中也是心生悲痛,以衣袖擦拭眼角,李易安慰道:“我相信军师定然会吉人天相,而且我与军师虽然认识时日不长,可言语却是极为投机,之后若是府中有事,我……” 说道这里,李易忽然顿住,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孤身一人,若是有事,怕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李太守仁义,家兄前几日也多次提起太守,还叫我等以后当以太守为榜样。” 蔡中嘴上客气着,心中却是叹息人情冷暖,亏得兄长之前称赞李易,结果李易却连句客套都不愿讲,直接就说你家有事我帮不上忙,好叫人心寒。 蔡中暗暗腹诽,却听李易又道:“军师待我以诚,我亦不能相负,且容我与州牧告假,易虽无大才,但留下来为蔡兄喂粥换药足以,还请千万不要推辞。” 李易说罢,快步就向刘表走的方向追去,而蔡中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李易要干嘛,想要追上去说不可,奈何李易跑的太快。 不过蔡中再思考一番,如今蔡瑁病倒,李易愿意仍愿表示亲近,也是对他们蔡家的一种支持,便由着李易好了。 至于刘表那边听李易说要留下来照顾蔡瑁,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就表示欣慰,还称赞了李易几句,而蒯越对李易的举动也没做出什么特殊的神色。 李易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如果蔡瑁侥幸不死,或者说将来荆州军师还是蔡家人,他这番表现,必然会叫蔡家人生出许多好感。 即便蔡瑁最后死了,甚至将来蔡家在荆州的力量也被其他世家排挤打压,李易照样不会亏本,左右不过花费几天的时间罢了,却能落下一个好名声。 而且倘若蔡家真的落魄了,蔡家人必然埋怨刘表,李易收拢蔡家为自己所用就变得很简单,那时候蔡家可能没太大能量,但出几个县令总没问题吧? 至于李易的这种作为会不会得罪蔡家在政治上的对头,李易倒是不怎么担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