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刘琦杀李易,刘琦直接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蒯越仗着自己算是刘琦的半个师长,对他晓以情理,陈述厉害,刘琦似乎有所动摇,说是改天给他答复,结果“改天”之后,刘琦却是不辞而别,找借口跑去了江夏。 刘琦的跑路让蒯越失望至极,只能再次找上刘表,然而,这次却是被刘表呵斥了。 蒯越很伤心,不过他不怪刘表,因为李易不但算不得恶人,还是朝廷功臣,刘表如果肯无故对李易下杀手,那他就不是刘表了。 于是,蒯越把心一横,就决定替刘表把这件事做了,就当是为刘表“查漏补缺”,可是最近,特别是刚刚刘表的种种反应,却是叫蒯越的心动摇起来了。 如果是太平时日也就罢了,有刘表这样的人做荆州之主,是荆州百姓之福,可蒯越已经看到天下有大乱的兆头,以刘表的心性,如何保全荆州? 原本刘表给人感觉是沉稳厚重,非常可靠,让人见之心折。 但李易来了之后,只见他一身朝气蓬勃,胸中仿佛装有烈焰一般,只待遇到柴薪,便要燃起熊熊大火。 两人相比之下,李易还是那个李易,可刘表竟然隐隐有了垂暮之状,时时长吁短叹,行事也越发的瞻前顾后,已经……不像是人主。 这让蒯越迟疑了,为了这样一个刘表,自己私下安排人去刺杀李易,事情成了也就罢了,若是不成,他蒯家必然成为李易死仇,将来一旦李易羽翼丰满,刘表必然不是对手,然后叫他蒯家如何自处? 蒯越正心中摇摆,护卫再次出声道:“老爷,州牧说今日寒冷,老爷的马车又太过单薄,便送来了一张狐裘。” 蒯越轻轻嗯了一声,护卫将狐裘送入,蒯越伸手摸了摸,很是温暖。 蒯越慢慢的把狐裘搭在身上,又紧紧闭目片刻,然后将手中那块木牍往外轻轻一抛,对护卫道:“去吧!” 再说李易的这一行人,与刘表分开后只往前行进不到五里,便全员停下休息。 典韦等人只按李易命令行事,不过诸葛玄作为“外人”,实在是心中疑惑,便拱手问道:“不知太守为何忽然在此停驻,可是有什么事情遗忘?” 诸葛玄虽然伤势早就养好了,可身体却是越发的单薄了,李易估摸着他最起码瘦了有十多斤,站在旷野中,虽然穿着厚厚的冬衣,愣是给人一种头重脚轻之感,初见好笑,再看却是叫人有些心酸。 李易笑道:“外面风大,先生伤势初愈,当在马车上多歇息歇息才是。” 因为诸葛玄比李易年长,李易为表尊敬,一般就不称他表字或者官职,而是以先生相称。 诸葛玄道:“马车内炉火却是有些闷热了,见太守停下,便下来看看。” 李易点点头,这才回答道:“如今荆州境内虽然安宁,但也不得不以防万一,我特让张辽将军前来接应,等汇合之后再上路,咦……好像来了。” 正说话间,打大路前头扬起一片烟尘,为首的正是“张”字大旗。 李易也是许久不见张辽,心中有些激动,也不再与诸葛玄说话,快步迎上前,而奔来的骑兵也缓缓减速,在李易前十多步停下。 这时李易看清楚了来人,果然就是张辽,脚步不由加快,而张辽同样是心情起伏,不待战马停稳,便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快步奔到李易身前,长拜道:“末将张辽来迟,还请主公恕罪!” “文远,快快请起!” 李易笑着上前将张辽搀扶了起来,看了看张辽的模样,原本是有许多话想说的,可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说道:“文远这些天辛苦了!” 张辽使劲摇头,面露惭愧之色,道:“辽跟随军师在外,每日不过是做些例行之事,如何敢言辛苦,反而是时常能听到主公事迹,叫我等好生羡慕,好生惭愧,又好生自责!” 张辽这些话说的是句句真心,李易在襄阳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