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大树杈子往他们三人中间一插,上面还挂着三只刚刚烤好,正冒着热气浑身流油的兔子。 典韦笑呵呵的说道:“兄弟们烤了几只兔子给主公,主公说却说神医这些天最是辛苦,叫某给神医送来。” “多谢襄侯,多谢典将军!” 张机赶忙拱手,旁边华佗与张方自然也跟着一道,随后张机往前方看了看,那边李易也端着陶碗也在吃饭,虽然看不清,但张机知道,李易必然是与这些士兵一起用的粟米饭。 张机暗暗点头,又看了自家师弟一眼,说道:“襄侯自己食用粗粮,却是对我等饮食照料精细……襄侯仁义,今生遇到襄侯,是我等幸事啊!” 张机对着李易那边拱了拱手,他这话是出自真心,同时也是叫张方看看李易的高大上,希望他能够安下心来做事。 典韦心中暗乐,作为李易的绝对亲信,他可是知道,李易跟将士们吃大锅饭是很讲究的,盛上一碗,端在手里不动,一个劲儿的跟将士们唠嗑,等将士们差不多吃完了,李易才开始扒饭,这时最多就是个半饱,然后李易就在将士们爱戴的目光中走上马车悄摸的吃他的小灶。 用李易的话来讲,这是叫将士们吃的心安,他自己也吃的心安,是双赢! 典韦自然不会揭李易老底,而是顺着张机的话得意道:“那是,我家主公可不是凡人,若非主公慧眼识人,我这会多半是在山里做那野人呢。” 几个医生说来也都是文化人,当即就感觉典韦话里的意思有点不太对,张机与华佗相视一笑,感觉典韦是真性情,张方倒是暗暗鄙夷,可他不敢说,生怕典韦一拳头锤死他。 典韦脸皮比较厚,李易叫他送肉,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顺便还把华佗的药酒给喝了大半。 眼看着三只兔子有差不多一半都进了自己的肚皮,典韦终于感觉脸热,打了个哈哈直接闪人,张机与华佗也不与他计较,反而都很喜欢与典韦相处。 倒是张方越发不快,看着被典韦撕下一条大腿的兔子,根本没有再碰一下的欲望。 张方正心里嘀咕典韦的坏话,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登时将张方吓了一跳,有些恼怒的转头,直接就对上了典韦的那张黑脸,惊得张方的小心脏差点没蹦出来。 自己不过是腹诽几句啊,这都能被人发现? 典韦可不知道张方胡思乱想,再次坐下道:“张师弟,我刚回去,主公便有件事叫我托你去做。” 张方见典韦不是来寻自己晦气的,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也不管典韦为何称呼自己张师弟,赶忙拱手问道:“不知襄侯有何吩咐,还请典将军示下。” 张方言语很是客气,惊吓过后心中隐隐有些欢喜,昨日李易与张机说让他做个教习,他心中很是郁闷,好在现在李易亲自给他分派事情,这明显是个机会,只要做好了,多半能与李易亲近几分。 张机与华佗也好奇的看着典韦,他们都比较疑惑,李易有什么事情是张方可以做的? 典韦自腰间取下几块画布,道:“主公说了,张师弟的父亲,嗯,也就是神医的师父,医术高明,医德更是令人钦佩,至今南阳都有百姓记得张先生美名!” “张先生授徒有方,昨日张师弟又带来了那许多手稿,再加上两位神医的编撰补充,一旦成书教授弟子,必然福泽千年,这是大功德!” “虽然张先生已经故去,但主公说了,有大功德之人必须流芳百世,要命人打造张先生石像,将来立在医学堂门前,将来的入学弟子,每天出入都要瞻仰!” “所以,主公叫我拿画布过来,请张师弟给张先生画上几张肖像,方便石匠临摹打造。” 典韦解释完了,就将画布递向张方,却发现张方眼神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好像都失了魂一般,典韦不由纳闷道:“张师弟你这是怎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