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典某不是有什么大抱负的人,什封侯拜相不过笑谈,典某只要顿顿有酒有肉,便已经心满意足,此外,便是护卫我家主公平安,然后再无他求!” 糜竺看着典韦呆了片刻,然后苦笑着俯身行了一礼,表示钦佩。 随后几人再次坐下,一边说一些琐事,一面等着徐盛那边的消息,过去差不多一个时辰,便先后有消息传来。 第一个消息是说徐盛与家眷已经安然出城,让糜竺放心。 第二个消息是果然有官差去了徐盛家中,只是徐家已经没了人丁,官府中人无可奈何,只能回去复命。 典韦有些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对着糜竺郑重说道:“多谢先生神算,不然今日就要祸事了。” 典韦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假如徐盛因为他,家眷被陶谦扣了,典韦自忖以自己的性格,怒火一上头,很可能会干出劫牢狱的事情,真到了那一步,他也就把这趟差事彻底办砸了,所以,他是真的后怕,同时也很感激糜竺。 糜竺笑着谦虚道:“糜某哪敢称神算,不过是提前知道了一些消息罢,有所推测罢了。” 这时一直陪坐糜芳忽然开口道:“陶使君名声一直不错,不是暴戾之人,兄长究竟是如何看出会有如此变故的?” 糜竺对糜芳可就没那么和善了,眼睛一眯,问道:“此事你自己可想过了?” 糜芳一愣,下意识道:“自然是想过的。” 糜竺又问:“那你还不知道?” 糜芳语塞,一时间无言以为,典韦看得好笑,替他解围道:“还请先生明言吧,典某也好奇的紧呢。” 糜竺轻叹了一声,这些话他原本是不想说的,但糜芳都问出来了,他也不好在瞒着了,于是说道:“典韦将军,可曾听说过彭城张昭张子布?” 典韦茫然摇头,他一个大老粗,要不是来徐州一次,连彭城在哪都不知道,更别提张昭是哪根葱了。 糜芳忽的轻“咦”了一声,接话道:“张先生前段时间不是因事被使君下狱了么?” 糜竺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道:“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 “张子布乃我徐州智谋之士,素有名气,我辈远远不如,过年之前,陶使君有意征辟张昭为官,但张昭不从,使君为之大怒,认为张昭轻慢于他,便以不尊长者卫由,将张昭下到狱中。” 糜竺顿了顿,面露唏嘘之色,显然是极为不赞成此事的,只见他看了糜芳一眼,继续说道:“因为此事事关使君名声,知情人三咸其口,外人只知张昭被下狱,但具体缘由却不清楚,糜某也是如此,不过此事中的蹊跷之处太多,张昭来郯城也不曾隐瞒行踪,因此联系前后,还是可以看出一些内情的。” “所以,有张昭之事在前,又有今日之事在后,虽然徐盛名声不显,但难保使君不会恼怒,糜某担心会有类似之事再现,所以才会让徐盛与其家眷尽快出城。” “原来如此……” 典韦作恍然大悟状,同时微微撇嘴,有些瞧不上陶谦这人了。 最明显的对比就是刘表了,同样是请人请不到,刘表不管心里有多郁闷,最起码的风度还是保持了,就算后来给庞季穿了小鞋,但也没有造成人身伤害,可你陶谦直接把人下狱算是咋回事? 一边鄙视陶谦,典韦也不忘在心里膜拜了一下李易,毕竟李易的手段可比其他人高明多了。 一旁的糜芳听了糜竺的解释,很是惭愧自己没能想到这一节,不过很快,他的惭愧就转为担心,问道:“兄长,既然如此,陶使君会不会因此为难我糜家?” 典韦闻言也赶忙看向糜竺,毕竟糜家如果被打压,对李易也是没好处的。 糜竺笑着摇头道:“张子布被囚,是因为他虽有名望,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