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化解掉李易心中芥蒂。 但如今,蒯良却是隐隐有种感觉,李易很可能快要向刘表动手了,倒不是具体事情上发现什么端倪,而是以刘表如今状态,不能掌控下臣,纵然李易不动,荆州自己也会生乱,以李易智慧,岂会白白浪费时间? 所以,什么时候接触李易,如何接触李易,也就成为了蒯良的要考虑的事情。 想了想,蒯良终于做出决定,轻声吩咐道:“带我去见王璨。” …… 王璨此时心绪有些不宁。 被刘表赶出去,他并不意外,甚是压根不在意。 通过郭嘉给的情报,他知道李易并不缺粮食,只是因为需要向刘表要粮食,所以就让他去找刘表要了。 王璨本就是聪明之人,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关键,不然也不会故意大喊大叫的去坏刘表名头了,反正他觉得刘表应该不至于为这个杀了自己。 可是离开刘表府邸,被几个自称蒯家的人以保护名义带走后,王璨就真的紧张了,倒不是害怕,而是他不知道蒯家想做什么。 当初郭嘉也告诉他,蒯家的态度暧昧不明,就连李易也不甚清楚,让他小心应对。 王璨正想着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贤侄何在,下面人招待可好,可有受了委屈?” 王璨当即就是一愣,他自然听得出这话是对他说的,可对方那语气怎么如此古怪? 还有,谁是贤侄了? 不过很快,王璨就想起,自己貌似还真是蒯家的贤侄。 早年,王璨之父与蒯越同在大将军何进帐下效力,有共事之谊,所以,蒯越算是王璨长辈。 不过后来蒯越见风向不对,提早跑了,王璨之父却是直到最后,所以,两家的关系也不是多亲近就是了,至于蒯良就更远了。 但人家大老远的就喊贤侄,王璨郁闷,却也不能不认,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就瞧见来人果然就是蒯良,当即拱手一礼,道:“璨,见过蒯太……” 蒯良不等王璨话说完,就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笑道:“无需客套,自家人,叫我伯父就好,唉,说来我与你父也是旧识,想当年……唉,不提也罢!” 王璨听蒯良提到自家父亲,心思一下就乱了,而蒯良看了王璨一眼,却是在想,李易叫王璨这个故人之后来襄阳,是否见刘表是假,见他才是真? 好吧,蒯良这是想多了,李易对于王璨此行压根就不重视,更多的就是让王璨过来锻炼一下而已。 蒯良拉着王璨入内,几句寒暄过后,这才再次问道:“贤侄可有被人刁难,唉,适才毕竟是在使君府中,我也实在不好为你说话,你可不要怪罪伯伯啊。” 王璨赶忙道:“不敢,而且多谢伯父照应,不然璨虽然不会有大事,但也少不得被人羞辱。” 蒯良呵呵笑了笑,他也听过王璨的才名,如今见面,虽然处世上略有稚嫩,但也不笨,而且,以王璨的家世投奔李易,也可见李易现在名声如何了。 蒯良伸手为王璨倒了一杯茶,关切道:“襄侯让你向使君求粮,你离去后,听使君口气,这粮食之事怕是难了,你这般回去复命,襄侯可会责罚?” 王璨感觉蒯良虽然面善,内里却像是一只老狐狸,听他问话,而且还是关于李易的,并不敢贸然开口,仔细想了想方才说道:“璨也是初到南阳,虽为襄侯之臣,却与襄侯交往不多,不过,襄侯贤名在外,璨以为襄侯不会有无故之赏,也不会有无辜之罚。” 蒯良暗暗点头,这话说的虽然没多少精彩,却也没什么把柄,以王璨的年纪不错了。 蒯良笑了笑,又道:“不过,我虽然碍于身份,无法在使君面前帮你,不过既然你喊了我一声伯父,又是首次为襄侯做事,我又岂能看你无功而返?” 王璨不解,疑惑道:“伯父这是何意?” 蒯良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竹片放到王璨面前,道:“蒯家在育阳县有一谷仓,存粮两万,贤侄若需,可自取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