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兄,请。” “多谢。” 李易为糜竺斟了杯茶,糜竺谢了一声接下,不过表情却有些古怪,眼中余光不时的转向四周,因为今日一早,李易就拉他过来说话,只是选的地方不是书房,也不是正厅,反倒有几分密室的味道。 之前进屋的时候,糜竺更是隐约瞧见,那些护卫侍女,全被清空,只有典韦在远处守着。 糜竺有些不明白,李易就算请他谈正事,也不用来这么隐秘的地方吧? 李易注意到了糜竺的疑惑,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问道:“以糜家的商路人脉,扬州那边多少也有些生意涉足吧?” 糜竺收回心神,拱手答道:“之前糜家在扬州,确实是有不少生意,只是近来……唉!” 叹息了一声,糜竺这才接道:“只是袁使君到扬州之后,这生意就有些不好做了。” 李易轻轻点头,他是去过扬州的,对此多少有些了解。 袁术这人眼高于顶,寻常百姓生死尚且不被他放在眼中,商人就更别说了,如果是扬州本地的商人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治下之民,袁术还会注意点吃相,至于说糜竺这样的外来商人,又没什么大背景大靠山,那真的就是肥羊了。 李易又问道:“不知糜家可听到,最近扬州有什么异动?” “异动?” 糜竺眨了下眼睛,又看看李易表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糜竺知道,既然李易这么问,肯定不会是问什么阿猫阿狗的小事情,当即皱眉思索起来。 只是约莫盏茶时间过去,糜竺虽然想到了几件事,但感觉都不是李易想要听的,只能面带歉意的说道:“糜家在扬州虽然还有些消息人脉,只是其中多是市井中事,且太过繁杂,竺一时也看不清楚其中关键,恐怕不是襄侯所求。” “子仲兄无需如此客气。” 李易笑着拍了拍糜竺的手臂,安慰道:“我有此一问,是因为扬州将有一件大事发生,我问子仲兄,也只是想要看看袁术行事是否周密,如今看来,袁术倒也小心谨慎。” 糜竺闻言,微微皱眉,自觉告诉他,扬州可能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因为昨日两人相谈甚欢,李易已经成他妹夫了,所以糜竺与李易倒也没太见外,再加上这个话题本就是李易先提起的,想来不会隐瞒,于是糜竺便主动问道:“不知扬州是有何事发生,竟然让襄侯如此上心?” 李易拿起茶勺,要为糜竺将茶碗盛满,糜竺也赶忙端着茶碗接着,李易一边倒茶,一边悠悠然的说道:“袁术啊,不甘只是扬州牧,他要做皇帝,要起兵造反,大概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当——” 一声轻响,却是糜竺的手颤,将茶碗摔在了地上,茶水也沾湿了糜竺的衣衫下摆,然而糜竺却恍若不知,也不顾失礼,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李易,一脸的不可思议状。 糜竺嘴巴颤了颤,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李易感觉他应该是想问真假,便直接说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听了李易的这一句补充,糜竺虽然脸上震惊之色依旧,但整个人倒是稍稍镇定了一些,脑子快速转着,他倒不是琢磨袁术,而是猜想李易干嘛告诉他这个。 只是,不等糜竺琢磨明白,李易就追问道:“子仲兄对此事如何看待?” “额……” 糜竺有些无语,这种事李易问他,他能怎么回答? 糜竺虽然也有正治头脑,可他本质上却是个商人,现在让他对袁术的事情进行评价,真的有点为难人了。 看着糜竺纠结的样子,李易也不急,自顾自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去过扬州,那时袁术正好得到了‘传国玉玺’,而且还是伴着飞火流星送到袁术手中的,当时传的沸沸扬扬,想来,你也应当有所耳闻。” “当——” 又是一声与之前类似的轻响,却是糜竺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