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 …… 听着周围人的各种言语,李易脸上还带着歉疚,心里却是唏嘘,真情流露也好,演戏作秀也罢,衔接的如此完美,究竟几时是真,几时是假,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蒯良与他身后的那些荆州官员,虽然不像百姓这么容易被忽悠,但他们表现一点不比百姓差,全都做出了一副被感动了的模样,纷纷不能自已,抹眼泪的也不在少数。 这时,打蒯良身后忽然走出一个人来,举着双手大声道:“襄侯,韩某有一不情之请,还请襄侯答应!” 韩嵩声音太大,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李易转头看向他,眼眸深处藏着笑意,不过表面上却是有些哀伤,很是认真的说道:“不知德高有何事相请,但凡于民有利,易绝不推辞。” 韩嵩眼睛一亮,抬起头来,一脸惊喜道:“如此,襄侯便是答应了?” 李易无奈道:“你还什么都没说,易如何答应?” 韩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脸色一正,朗声道:“韩嵩此前与诸多同僚,以及城中长者商议,愿联名上奏天子,请襄侯为荆州牧,还望襄侯切莫推辞!” 李易大惊,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韩嵩问道:“为何不可?” 李易脑袋摇个不停,道:“李易原本只是南阳太守,因为形势所迫,不得已接受朝廷任命,忝居征南将军之职,心中已然万分惶恐,又如何敢再窥视州牧高位?不可,万万不可!” 韩嵩却道:“襄侯乃不世之才,任征南将军后,便大胜袁术,可见实至名归,至于州牧之位,有何不可?刘使君不也是镇南将军么?” 四下里顿时就是一静,特别是百姓们,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刘表的头衔后面也有个将军呢,只是与李易这位能打胜仗的征南将军以对比,刘表那个镇南将軍……唉,让人一言难尽! 李易脸色涨红,旁人还以为他是气的,根本不知道李易这是憋笑憋的,他没想到韩嵩这么坏,直接就把刘表拿出来给他当垫脚石了。 李易深吸一口气,再次摇摇头道:“不可,刘使君自任荆州牧以来,推行教化,使荆州百姓安定,此乃传颂之功,你却叫我取而代之,莫非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呼?” 大概是早先的时候韩嵩与刘表不对付,是以韩嵩很不客气的道:“刘使君虽能教化百姓,却不能守土保民,因为之前江夏失守,连战连败,于是心神失守,如今已经卧床不能理事!” 之前蔡瑁把刘表给困住了,荆州上层人物都知道其中原委,但对于寻常百姓,自然是不能说实话,蔡瑁便给出借口,说袁术派遣细作与城中乱军联系,里应外合,意图颠覆襄阳,刘表受惊卧病,不能见人。 李易闻言大惊道:“刘使君重病,当真!” “当真!” 李易又问:“那大公子呢,大公子仁厚,可为刘使君分忧!” 韩嵩忽然面露气愤之色,大声怒道:“襄阳被围之前,大公子与其他两位公子全都不见了踪影,不晓得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周遭顿时一阵哗然。 “大公子怎么会不见了?” “不用说,肯定是见势不妙,逃难去了。” “怎可如此,唉,世风日下,老夫好生心寒!” …… 李易沉默不语,这回倒不是他故意黑刘表,因为韩嵩说的是实情,襄阳被围之前,刘表把家人全都送到了荆南刘磐那里,而刘磐却没有回军支援襄阳,这显然是在留后路。 韩嵩眨眨眼,叹息一声,然后看着李易,铿锵道:“如今刘使君不能理事,而袁术虽然败退,但袁家四世三公,关系盘根错节,天下不知多少人愿为其驱使,今次襄阳城下惨白,袁术必然不会甘心,将来定会再起大军进犯荆州,以袁术狠辣,届时若无襄侯抵挡,不管是襄阳城中官员,还是荆州百姓,恐怕都难有活路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