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局。” 此言一出,袁绍脸色当即就难看了起来。 的确,眼前的形势确实很糟糕,糟糕到无论袁绍本人,还是他麾下的文武,全都无法拿出一个妥当的法子出来。 但是,没办法归没办法,所有人心里都是在想着如何挽回局势,是在努力的! 可沮授一张嘴就说平原丢定了,都不愿尽力去争取一下,这算是几个意思? 虽然并没有直接训斥沮授,可袁绍眼中已经没了忽然见到沮授的欢喜,身体也是下意识的微微后仰,无一不透露着不悦和疏远。 沮授也不知是没有察觉袁绍的反应,还是本身就不在乎,他自顾自的用手指蘸着清水,在桌案上划出了黄河以北的大致轮廓,然后点了点青州和并州。 “我军初衷乃是以黄河天线据守,将李易拦在黄河以南,可现在并州与青州接连变故,黄河天险便再也不是李易的阻碍,反而成了拖累我军的断肠药!” 沮授的语气很重,指着并州说道:“主公要救并州,除去增派援兵,别无他法,青州同样如此,而且援兵少了还是抱薪救火,并无分毫作用,这点青州尤甚。” “但主公为了防备徐晃黄忠,不可能拿出太多兵马,所以,如果主公执意于并州青州,那么,最后很可能就会变成主公主力一再分兵,而并州青州艰难抵抗之后,依旧落入李易手中的局面。” “主公请看!” 沮授伸手划了划,道:“这两地丢了,而主公主力又因为增援而被削弱,这时李易以青州与并州兵马向中间合围,再算上南岸的徐晃黄忠……那时面对的,可是不下四十万大军的围攻啊!” 袁绍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之前光顾着为面前的难题担忧了,却没有往太远的地方去想,当然,也可能是他潜意识里不愿去想,但现在沮授直接戳破,摆在袁绍面前的已经不是青州与并州本身那么简单了。 张张嘴,袁绍正打算问计,却见沮授从青州斜着一划,点到了邺城,又道:“方才那只是其一,如果李易打下平原之后,不以优势兵力与主公决战,反而绕路,先取邺城,虽然主公距离邺城不远,但有南岸黄忠徐晃牵制策应,主公轻易不得退兵,反而主公后方粮草调度,全赖邺城统筹调配,军中诸多将官的家眷也在邺城,如果邺城丢了,这十万大军如何自处?” 袁绍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之前的情况他还可能是故意不去想,但李易不打他而去打邺城,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但想想看,却是非常有可能。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袁绍伤的还不够深,沮授又补充道:“就算李易不取邺城,北上攻略渤海、河间、巨鹿……” “住口!” 袁绍猛的暴喝,打断了沮授的猜想,然后一脸狰狞,怒道:“他敢北上,我便分兵断他后路!” 沮授不为袁绍威势所动,低着头道:“徐晃与黄忠,兵力实数至少十万,李易作为首脑,在平原的兵力只多不少,要断其后路,起码得调动五万人,而五万人一动,黄河这边又该如何? 袁绍张着嘴,还想辩驳,最后却是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沮授的那些话,将袁绍最后的自信的扯了开来。 或许沮授只是说实话,为袁绍讲明事实的严重性,为袁绍做出正确的选择做铺垫,但对于袁绍而言,沮授这么做却无异于用小刀一点点的刮他的面子,刮他的肉。 闭着眼,紧紧握着拳头,袁绍咬牙问道:“公与能算到李易种种动向,必然是有妙计教授于我,是也不是?” 沮授自然感觉到袁绍在生气了,但他不在乎,直言道:“属下无能,李易兵马太过强盛,非寻常人力能够扭转,属下无法为主公退敌,但是,主公依然有着胜算,只是那胜算……三分人为,七分天意。” 袁绍最先听到沮授说没有办法退敌的时候,差点就骂人了,好在沮授的话风转变的够快,又给了袁绍的希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