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好似春日里竞相绽放的花,在会场的墙壁和地面上肆意盛开,惊艳之余又多了几分触目惊心。 白良的凶狠一如既往,在场还是有人忍不住尖叫一声,但旋即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 寒光闪烁的眼神扫过一圈,所有人瑟瑟发抖的蜷缩着,将头埋在腿间,连白良的脚尖都不敢看一眼。 另一边,庞天伟的战场还没有结束,不过他的脚边已经倒了数十个黑衣人,鲜血四溅,不知死活。 “你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我也得加快了。” 说罢,庞天伟的拳头更为刚烈凶猛,一下捶飞一个不在话下,打的那些黑衣人都心生恐惧不敢再上前。 “刚才不是打的挺爽吗?躲什么!” 庞天伟自白良离开之后就没有像今日这般动过手,再加上血卫兄弟的牺牲,心里那股恨意在此刻尽数爆发出来。 整个过程不消一刻钟,所有与白良作对的人都伏在地上哀嚎痛呼,众人心头畏惧更甚。 “血衣,所有人都在这了,不过那个姓金的矮胖子好像溜走了。” 庞天伟大概清点了一下,粗声向白良汇报。 “嗯。” 白良扯过准备剪彩的绸带擦了擦手上的灰尘,随手扔到一旁,几步走到喘息如死狗的秦自常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秦家的人还都是一样,自视甚高。” 秦自常费力的睁开眼,想要抬起头,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白良一尘不染的皮鞋,上面隐约可以映出他现在的惨状。 “你……咳咳——”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胸腔的阵痛让他除了咳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白良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他知道秦自常活不成了,胸骨俱碎,心肺在强力撞击下爆裂,至于那些黑衣人,在庞天伟手下受了重击,非死即残。 “以后,我不想再看见第二个金家,某些不该动的心思也最好收起来,否则,让我知道的话,同他今日一个下场!” 冷硬的话留下,久久萦绕在众人耳边不曾散去,心脏好似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不堪重负。 白良离开后没多久,繁华热闹的开业典礼会场空无一人,狼藉满地,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皱眉。 秦自常一死,金家失去了助力,墙倒众人推,其中不乏怀着嫉妒心理趁机报复的,也少不了为了在白家面前表忠心而卖力的。 而见状不妙早就溜走的金一鸣也早已经收拾了东西逃之夭夭。 只不过,耍小聪明也没用。 先秦市最大的一个车站里,一道矮胖的身影拎着半人高的编织袋随着人流朝入站口那边挤去。 灰兮兮的农民工打扮惹得周围不少人都皱眉掩鼻,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那人也低垂着脑袋,畏畏缩缩的。 临进站的电梯汇入口,两列暗蓝色制服的人像是人形安检机一般扫描着过往的人。 这些是陈家的人,专门守在这里抓金一鸣的,不仅仅是车站,机场、高速公路等能逃离的地方都被各大家族监控了起来。 金一鸣心惊,连忙拎着袋子绕到另一边的入站口去。 然而,他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