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叹了口气,道:“要不然明天去领证?” 江恕愣了一下,梦里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倒是他从没做过的梦。 他声音陡然哑了起来,欣喜若狂道:“真的吗?” “想得美啊。”沈拂真是哭笑不得,道:“你户口本带了吗,我的反正没带,在家里呢。” 江恕怒道:“我的带了啊。” 沈拂:“……” 怎么会有人随身带户口本啊! …… 沈拂也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过去的,总之折腾来折腾去,她第二天天亮才去洗澡。 翌日,江恕终于彻底从醉酒的状态恢复过来,坐在床上抻着两条长腿,抱着被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紧张又望眼欲穿地等她从浴室里出来。 沈拂在浴室穿上浴袍出来。 四目相对。 江恕瞬间摸出兜里的墨镜戴上,一副冷静淡定、小爷我什么世面没见过的样子,只是通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情绪。 很好。 看来是没有断片,昨晚的事情都还记得。 “没有做,你放心吧。”沈拂瞥了他一眼,道:“你说得等结婚。” 眼前的人开口说话了。 看来昨晚的事情不是错觉也不是梦。 江恕忍不住开口:“我豪取强夺成功了?”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尚未解开,但她没赶他出去。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她还亲了他,告诉他,她喜欢他……这就够了。 江恕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觉。 仿佛奢望了什么太久,猛然发现终于得到了,有种不真实的狂喜。 听听,一清醒就开始不说人话。 沈拂气笑了:“敢情你昨天跑我房门口鬼哭狼嚎是来豪取强夺的?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豪取强夺?” “幸好你没带户口本。”江恕意识到现在他是光明正大的得到了沈拂的眷顾,就开始嚣张轻狂起来了,冷笑道:“不然半夜绑你去民政局。” 沈拂:“……” 沈拂莫名有些面热,随手抓起桌上的遥控器往他身上一扔:“快起来洗漱,在直播之前滚回你自己房间去。” “老婆。”江恕强忍着羞赧,下床走到沈拂旁边,拆开一把新的酒店牙刷:“一起洗漱吧吧吧吧吧。” 沈拂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他身材高大,一走过来就显得洗脸池小了,酒店干湿分离,洗脸池本来就不大,这下更拥挤了。 沈拂伸手推了他一把,江恕硬是厚脸皮地站着没动。 沈拂:“……你不把墨镜摘下来怎么洗脸?” “不摘。”江恕拿起杯子,墨镜下的俊脸一片红色。 墨镜就是他的保护色。 摘下来哪还能厚脸皮叫老婆。 出生二十四年从没这么高兴过。 二十四年的过年加起来也没今天高兴。 两人站在一块儿刷牙,江恕用自己的大拖鞋碰了碰沈拂的小拖鞋,又俯身用下巴磕了磕沈拂的发顶。 磕完了自己在那里沾沾自喜地碎碎念:“老婆老婆老婆。” 沈拂:“……” 她看他是真的有点大病。 …… 直播十点钟开始,几乎打开的一瞬间,弹幕尖叫着涌入。 【啊啊啊啊d今天不会从沈拂的房间出来吧?】 【爹啊,娘啊,乡亲父老!我何德何能可以磕上这么he的一对cp!快点给我快进到结婚!我要捐份子钱!】 然而并没有如弹幕的愿,直播开始的时候,江恕正晨跑回来。 其他人在三楼吃早餐,他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后过去,戴着上节目第一天时的那副金色墨镜,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英俊得引人注目。 走过去后,他神清气爽地对餐桌上的其他嘉宾打招呼:“hi。” 几个男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