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的镯子呢。” 长宜练字的时候就把镯子摘了下来,徐太夫人送了她这样贵重的见面礼,她倒是想亲手做个抹额送过去,只是不知道尺寸。“你要是有空闲,帮我问问徐太夫人的头围。” 她话音未落,却听到有人道:“你问徐太夫人的头围做什么?” 骤然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长宜和傅长容都抬起了头,看到从假山后面走过来三个人,说话的人穿着一件月白色暗云纹直裰,生的倒有几分好看,走在两人的中间,负着手,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而另外两个身量差不多,面相也有些相似,都不过十七八的年纪。 傅长容兴冲冲的喊了声:“大哥,二哥,徐家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人沿着夹道过来,站在凉亭下面,傅长容附在长宜的耳边小声的道:“中间这位就是徐元姝的长兄。” 长宜福了福身子,身着牙白色绣卷草纹直裰的男子笑道:“今儿上午才从府学回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正是傅家大房的长子傅长宋。另外一个没有说话的则是二房长子傅长宪,他们三人如今都在府学念书。 傅长容不好意思说她们是消食来的,指着水池道:“我和三姐姐喂鱼呢。” “这位是?”徐珵从未见过长宜,只知道傅家有三房,傅长宋就跟他介绍:“我三叔父家的妹妹,一直跟着叔父在外上任,你不曾见过。” 虽是在祖家,长宜还是穿着素淡颜色的衣服,一头青丝绾成堕马髻,戴了一支木莲花檀木簪。徐珵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你还没说要徐太夫人的头围做什么?” 傅长容也不知道,凉亭里的人都望向长宜,长宜只得解释:“我想给徐太夫人做个抹额。” 徐珵淡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找祖母身边的碧玉姐姐一问就知。” 长宜谢了他,三人就转身走了,他们还要去寿宁堂拜见傅老夫人。 长宜和傅长容喂完鱼也回去了,砗磲过来传话,说今日不必去寿宁堂学做绣活了,长宜在闲月轩懒了一下午,明日就是傅老夫人的寿辰了,长宜早早睡了,二日天还未亮就起了床。 傅家众人都去了寿宁堂,先是大伯父傅仲佐带着宗族里的子弟给傅老夫人祝寿,等他们出来,盛氏才带着妇人们进去给傅老夫人磕头。 傅老夫人穿着一件沉香色寿字纹云锦通袖袍,梳着狄髻,带了赤金的头面。她汲汲营营半生,所幸如今儿孙满堂,傅老夫人望着底下的一众儿女,也有些激动。 傅家在前院摆了流水的宴席,还在门口撒了铜钱,整个胡同里都热闹了起来。宾客陆续到了之后,盛氏过来传话,说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众人就挪去了彩衣堂听戏。 盛氏拿了戏单子过来,傅老夫人先让递给了徐二太太,她是正二品的诰命,在座的没有比她身份再高的了。徐二太太是代徐太夫人出席的,徐太夫人品阶太高,难免会压了寿星傅老夫人一头,所以她今儿并没有过来。 徐二太太自然不会点第一出戏,戏单子又到了兵部侍郎夫人霍氏手上,转了一圈没有人点,傅老夫人才接过了戏单子。人老了就喜欢热闹,傅太夫人点了一出《鲁智深大闹五台山》,没一会台子上就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长宜坐在后面,看到傅长窈坐在周氏身旁,身上穿了一件水绿色绣白花褙子,白绫襕裙,脸上施了上好的玉簪粉,越发显得一张小脸上眉翠唇红,纤巧的下巴微微昂着,显得脖颈细美悠长,看上去却有几分清冷。 而周氏的一旁就坐着霍氏,霍氏倒是很喜欢傅长窈,亲切的拉着她的手说了一会子话,叫人赏了她一袋金豆子。 第二出戏是徐二太太点的《拷红》,戏刚唱到一半,却跑来了个小丫头,盛氏问了附在傅老夫人耳边悄悄说了,傅老夫人却是一惊。 徐衍竟然来了府上,虽说他们两家同住一个胡同,时常来往是真,可这位徐四爷却是少见的,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就坐上了少詹事的位置,还极得皇上看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