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知道得迷倒多少人家的姑娘。” 长宜微微的笑,问道:“我听说二伯母这阵子正在给二哥哥相看人家,可有相中的姑娘了?” 双杏递给吴氏一盏茶水,吴氏接过来端在手中,“婶娘相中了府丞大人家的二小姐……”她说到这里一顿。 长宜抬眸望了她一眼,吴氏摇头说:“原本说的好好的,媒人都请了,那边却突然变了卦。” 顺天府府丞可是正四品,若能结上这门亲,对傅长宪以后入仕也大有助益,难怪周氏的脸色看上去不好。 不用问长宜也能猜出是什么原因,既然要结亲,心疼女儿的人家肯定会事先派人打听傅家的家风和名声,这一来一去难免就会打听出什么不好的。 傅家书香门第,却把女儿送进王府做妾,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这不仅有失文人风骨,还会被人指点为攀附权贵,妾侍身份低贱,连正经亲戚都算不上,京城的人家还如何看得起傅家。 饶是一向好脾气的吴氏,也对傅长宛所做之事深恶痛绝。可又一想长宜和她是亲姊妹,又把抱怨的话吞了下去,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吴氏怕长宜多心,便把话题岔开了,说到傅长容的亲事上:“……母亲替六妹妹定下了盛家的三哥儿,比六妹妹年长了几岁,看上去倒是个沉稳的,祖母也很满意。” 盛家是大伯母的外家,本来盛氏就有亲上加亲的打算,如今又摊上了这样的事,在外面也不好说人家,傅老夫人就没有再插手。 盛家祖上虽是商贾,但从盛太爷这一脉开始弃商从文,盛大爷考中了举人,这位盛三郎和傅长宪一样都过了童试,身上也算有功名,倒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母亲拘了六妹妹在家中绣花,她让我给你带了个荷包,说是送给小外甥的。” 是个金鱼形状的荷包,针脚绣的歪歪扭扭的,长宜不由失笑,摇头道:“看来大伯母拘六妹妹绣花还是有效用的,比从前长进多了。” 永城侯夫人和徕大太太过来看长宜,吴氏见状退了出去。 乳娘刚喂了奶,把天赐抱了过来。众人围绕着他,男孩儿却皱了皱鼻子,闭上眼睛又睡着了,小脑袋枕在大红色的包被上,实在是乖巧极了。 跟着黄夫人一块过来的林氏却盯着长宜看了许久,长宜见她面生,问了黄夫人才知道林氏和赵王府的继王妃是表姊妹,京卫指挥使司经历俞嗣显的夫人。 林氏打量着长宜,脸上似笑非笑的。长宜看出她笑容里分明带着不屑,她也懒得搭理。 林氏讨了个没趣,坐了一会就从随安堂出来了,打着扇和身边的丫头说:“……果然和傅姨娘是亲姊妹,一样的小家子气。” 说到傅姨娘林氏更是嫌恶,“一个身份低贱的妾室,竟还妄想翻到表姐的头上,瞧着也就这点狐媚子的功夫,不是说傅家书香门第,怎么会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丫头笑着接过话道:“这位徐四太太可是个厉害的。” 林氏斜睨了她一眼,道:“这话怎么说。” 丫头低声道:“徐四太太和徐四爷成亲一年多,听说院子里干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徐大人只要回来,都是歇在四太太房中,就连四太太孕中也是如此。” 林氏冷哼了一声,”看来她们姊妹二人还都是有些本事的,一个个的把男人们勾的神魂颠倒。” 林氏本以为这里没人,穿过回廊却看到徐家三太太的身影,一时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也不知她和丫头说的话被听去了多少。 郑兰斋也没想到在庑廊下竟然听到这样一番言论,她是见过林氏的,俞家祖上和徐家沾亲,只是这些年关系淡了,两家不大来往。 林氏笑着和郑兰斋寒暄了两句,郑兰斋笑了笑道:“刚才我听妹妹说傅姨娘,可是四弟妹的姊妹……给人做了妾?” 林氏一听脸涨的通红,看样子她刚才说的话全被听了去,但郑氏这样问她,难道是不知道傅家把女儿送到王府的事? 她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啊,谁承想傅家书香门第,也会把女儿送去做妾,真是想不明白的事。” 郑兰斋望着墙角的墨竹,扬了扬嘴角说:“到底是个门路。”她轻声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林氏差点以为自个儿听错了,望着郑氏走远的身影,却突然明白了什么,看样子三太太和四太太的关系不大好呀,如此她大可放心,这话定然不会传到傅氏耳中了。 因着来的大都是女宾,徐衍一早就避去了熙春堂,梁沣得了一罐好茶叶,特地过来找他品茶。 中间徐衍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阴寒,梁沣就说他:“大白天的撞了鬼了,发生了什么?” 徐衍坐回椅子上,闭了闭眼睛,突然问梁沣:“我记得你手下有个经历姓俞。” 粱沣正在喝茶,想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好像叫什么显,听说和赵王是连襟,不过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