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陪了她一天,她倒是有些反应了,”谢沉珣和她走在路边,让她避着行人,“许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她昏睡前最念叨你,听到你的声音就有些转醒。” 虞翎微惊问:“怎么不告诉我?可还要我过去,我时间多的,可以一直陪着她。” “不用担心,你养好身子就行,急不得,”他停在买糖炒栗子的小贩面前,买了包糖炒栗子给虞翎,“上回四皇子给你那包没吃着,这回吃现炒的。” 虞翎心想男人当真都是小气鬼,她那么久之前接的,因为凉了没吃一个,他都记得。 他们一路闲逛,有些闲适,直到她看在偷偷摸摸一直跟着的姜锦誉,才皱起眉。 谢沉珣和她停在买珠宝的小贩面前,品质不算太好,样式也不算漂亮,但有几个手镯看起来不错。 她抬头要告诉谢沉珣,就见姜锦誉撞到人,立马道起歉,缩得躲起来,有些紧张过头,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虞翎心想他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来寻仇的,她不动声色注意那边,又看了一眼谢沉珣,谢沉珣兴致不错,在给她挑手链,她只能慢慢咽下肚子的话。 当初她还打算利用姜锦誉,可惜姜家野心太大。 谢沉珣和虞翎走到哪,他便远远跟在哪,躲躲藏藏,虞翎没挑出什么心仪的东西,反倒是顾着他走得有些累了。 她和谢沉珣先进一家僻静茶楼,包了二楼的雅间。 谢沉珣出去办点事儿,吩咐她一句哪里也不能去,虞翎留在屋里,有两个着便衣的侍卫守在门外,这里安静不隔音,虞翎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到楼底下的争执声。 她带着轻纱帷帽出门口,望到下边被小二拦得面红耳赤的姜锦誉,他带的头巾遮住半张脸,似乎是没钱上不来。 虞翎顿了顿,猜到这回他该是寻她而来,倒轻轻蹙眉起来,也没忘那次的教训,只让侍卫把他带过来。 侍卫道:“姑娘,侯爷说不要让你见外人。” 她只是叹气回:“我和他认识,就在外边说两句话,你不用告诉姐夫,要不然他那性子,又该罚人。” 侍卫想了想,似乎觉得两句话没什么,去把人请了上来。 姜锦誉被带上来还有些跌跌撞撞,虞翎只站在回廊边上,这间茶楼许是开的位置僻静,费用又高,进出的人不多,她进来到现在都没见什么人,只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姜家的事与我无关。” 姜锦誉那半张脸遮得不严实,有些扭扭捏捏,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虞翎轻叹一声,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和他私下里待着不太好,摆手让两个侍卫微退几步,人却还在他们目光范围,虞翎轻道:“姜公子,我见你是因为你上次忍着没对我做什么,倒怕和你单独待着,你若是来喝茶,我可以请你喝一杯茶,其余事便罢了。” 姜锦誉犹豫道:“你和侯……他怎么回事?” 虞翎没意外姜锦誉会问出这种话,他一路跟着他们,她和谢沉珣之间关系如何,长眼睛都看得明白。 她天生声音软,轻开口道:“姜家发生什么,我听过,我只劝你不要告诉他人,否则会惹祸上身。” “因为那天的事?”姜锦誉顿了顿,他瘦了许多,脸上好像也有细微疤印,犹豫开口,“难怪我见你们之间有点怪怪的,抱歉,害你和他纠缠起来,你好像只把他当姐夫。” 虞翎忽地抬起眸看他。 他是没看出什么,迟疑道:“我外公家在这附近,我今天本来是想偷跑出去想在路上逛逛,就见到了你们,只想来、想来同你说一句对不住。”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虞翎看着他,心下微顿,到底是进过大牢,他整个人都好像成长了许多。 她轻嗯一声,算是应下来,道:“你以后当如何?是一个人吗?” “家里这几天就要离京,我会随着过去,好照顾他们,”他说,“从前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多谢你不计前嫌。” 虞翎顿了好一会儿,道:“你是谢早了,我没有不计前嫌。” 她心眼小,姜婵和萧庚雪一起针对过她姐姐。 他苦笑道:“姜家如今这样,你计不计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