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有点不屑,觉得陆予风败坏了读书人的形象,没好气道:“需要是需要,但要先看看字写得怎么样,字不好看的我们不要的。” 他计划着,待会就用字不好看的借口光明正大拒绝陆予风。 他拿来一张宣纸放面前的桌上,把笔架和砚台拿过来。 陆予风提笔,目光专注,眼神扫过墙上挂着的书画,提笔落下一句诗。 “兄台请过目。” 小二一看陆予风的字,眼中闪过惊艳,方才的偏见一扫而空,笑道:“可以可以,你的字很不错,要抄哪几本书你自己进去挑,东西就放这儿我给你看着。” 字好看,意味着抄出来的书卖得好。 这字算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几个之一了。 陆予风谢过他,进去挑了几本书出来付了定金,用腋下夹住,提着东西离开。 小二这时候对他已经完全改观了,夸赞道:“真是个疼媳妇的。” 回去路上他还顺路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县城里卖豆浆的挺多的,都是用石磨磨出来的。 回去时候江挽云正在洗衣服,吴叔也来了,正和江挽云说着话。 “那两个房东我都叫来牙行了,吃了早饭就过去吧。” 江挽云一边晾衣服一边问,“他们还没有什么单独要求的事?” 吴叔道:“那倒没有,只是强调无论出什么事情,提前退租,可都不退押金的。” 铺子押金是三两。 江挽云道:“成,您先坐,我相公很快就回来了。” 正说着陆予风已经进院子了,跟吴叔打个招呼后把自己买的菜提到江挽云面前。 江挽云惊讶道:“你还买了鸡的?还挺肥的,这菜也新鲜,有眼光!” 陆予风满意了,她夸他买得好。 尽管今天花的钱需要他抄几天书才能赚回来。 但是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道:“忙完快来吃早饭,我先去烧水把鸡毛拔了。” 江挽云道:“吴叔吃了没,一起吃点?” 吴叔连忙道:“我吃了的!” 陆予风把开水倒桶里,把鸡扔进去,泡一泡拿出去,冷却一下快速把毛拔了,又把灶火点燃,把小绒毛烧掉。 做完这些,他洗了手出去吃早饭,吃罢收拾一下,三人乘马车去牙行。 很快两个房东也到了,一个是一个瘦瘦弱弱的中年男人,穿的衣服也比较普通,看起来只是一个家境还不错的人,另一个就不一样了,胖胖的,穿金戴银,富贵逼人,手指上都戴着玉扳指,一看就知道他家里很有钱。 瘦弱的中年男人背有些佝偻,看人眼神也有些斜,江挽云看了他一眼,感觉有些不舒服。 倒是胖胖的那个年轻点的看着很和气,一进来就道:“唉这啥天儿啊,热死人了。” 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包租公,父亲死后给他留下了大量家产,他自己不善经营,干脆把铺子,田地,房产都租出去,每天到处跑只为了收租。 后来他看夜市那边有家铺子被官府挂出来卖,便想也没想买下了。 谁知那铺子的原主人就是无赖,天天在门口捣乱,搞得租客租不了两个月就走了,要不是他太懒了,懒得和这些小人计较,再加上那无赖跑得快,他早就把人收拾了。 那个中年男人就只有两处铺子,一处自家经营,一处租出去,正是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