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那重组乐队呢。” “现在没兴趣。” 刺刺不禁叹气:“不搞乐队也不读书了, 你现在也太丧了吧。” “不是在跟你混混日子吗。”怀野就只是笑。 刺刺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们备场结束, 就要做热场演出了。 今晚omini的拼盘来了五六支大小乐队, 有已经出名的, 有不那么出名的, 不过不是线上售票吃人气盈利, 梁桁他们redghost也并非主场,并没有上次在愚人瓦舍那么熙攘热闹。 “……刺刺姐,今晚不会没多少人吧,”鼓手小白不放心地问,“怎么不让redghost开场啊,这样人多了我们后面的就有热度吃了啊。” “慌什么,有怀野在。” 刺刺下巴微扬,示意一旁已经立于追光之下,背着吉他试弦音的年轻男人。很有底气。 台下有上回在愚人瓦舍看过他们表演的,认出了他是那晚那个非常吸睛,拔高了整个乐队水准,甚至压过redghost一头的吉他手,人群中倏尔飘过一两声此起彼伏的尖叫,不认得他,便大呼起了脏莓乐队的名字。 他和刺刺说完那话后,便去那边了,也没说还要不要把之前的乐队做起来。 身材修长,姿态慵懒地出现在舞台上,长刘海儿掩额,白衬衫流气,纽扣系在锁骨下方位置。 饶是面对这样气氛逐渐炒热的人群,这一刻,却更显得他孑然孤立。 “刺儿,你以前口气可没这么大吧,”脏莓的贝斯开着玩笑,“不过还真是,怀野在这儿,就是咱们的定心丸了——你知道吗,上次我们在愚人瓦舍演出完,网上居然有人开始说redghost的现场不如我们了,上回是redghost的主场诶!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正说着,门口被簇拥着进来三三四四的人。 梁桁为首,一边应付着签名,一边背着吉他贝斯寸步难行地进场。 他们这行,出过几张唱片不算什么,销量好才是真的好,尤其随便挑个livehouse演出,这么毫无预兆、不开票的情况下,还能引来一众追捧,才算是真正的有姓名。 redghost近年是北京地下文化新兴乐队里人气空前的一支了。 脏莓的那位贝斯打住了话音,一时落寞不少:“嗨,我们也就昙花一现吧,怀野也不跟咱们凑俩吉他玩儿,我们正式的唱片都没出过,这还是比不过人家啊……” 怀野过来,换了块儿拨片,淡淡地道: “废什么话,干活儿了。” “行行行,干活干活,刺刺说了,有你在怕什么!” “喂,怀野,你那个姐姐在楼上看着,你可要给我们好好演啊!把redghost再次打趴下!” 怀野顺着梁桁那边望去一眼。 梁桁也注意到了台上的他,微微一愣。但没有像上回在愚人瓦舍那么嚣张地要人赶他走,脸上除了戒备又多了些许讳莫如深的情绪,没有再看他。 怀野又抬眸,看向二层。 她顺着门边的动静,瞧见梁桁来了,便望了过去。 她的侧颜清冷倦漫,眼睫轻霎,姿态却依然是端庄的,而且居高临下。 想到了他那日在排练室门前送旺财回去,她走下那辆白色的保时捷,裙角落入斜阳余辉,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又想到她为杂志拍的那样大胆赤/裸的封面。 是他完全不了解的另一面。 怀野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有没有变得好一点。 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懂,今晚怎么就把她带来了。他以为她可能会拒绝一下或是什么,没想到直接就答应了他。 怀野收回目光。 “那当然。” 与此同时。 乔稚晚收到了他的微信。 【喂,我演出的时候,不要盯着我之外的地方看。】 【不然你要付门票给我。】 【知道吗?】 “……” 乔稚晚讶异地看着屏幕上的这几行字,再去瞧台上正准备开场的他,他的视线却不落在她这里丝毫了。 好像这消息不是他发的一样。 却的确是他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口气。 乔稚晚不禁弯了弯嘴角,拢在心头一整天的阴霾好像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