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等他叩头,先开了口。 这于少安其实也是明军出身,在明军里面是个把总,跟着唐通投靠大顺后才得到提拔的。因为投靠时间还短,鸳鸯战袄都没换,所以朱慈烺一眼就看出他的出身了。 “小的原是密云总镇下属的把总,跟着唐通那贼附逆的……”于少安连忙叩头道,“不过小的是身在顺营心在明,一直想找机会反正,这不刚才见着王师,就立马归顺了。” “哦……”朱慈烺还是笑吟吟的表情,“你原来还是个忠臣啊!” “是的,是的,臣是忠心的……”于少安是不是大明的忠臣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肯定不想当大顺的忠烈。 “既然你是忠臣,”朱慈烺笑着,“去帮本宫办件事……劝唐通归顺!他现在被本宫的兵马困在一处壁垒之中,许还有一两千人。若肯归顺反正,便饶不死,跟着他的人,都有二两银子的犒赏。若是冥顽不灵,等打破壁垒,人人都得杀头!” 啥?劝降唐通?这不是送死吗?于少安哪里敢去,哭哭啼啼的就叩头哀求,朱慈烺也不和他废话,一挥手就让人押着于少安去了。 看着于少安被带走,吴三辅又策马到了朱慈烺身边,低声道:“千岁爷……咱们没船过不了河啊!要不先去大沽口暂避吧。 大沽口有苏观生的水师数千人,还有不少在三月十六日、三月十七日跑出京师的勋贵和官员大多聚集在那里,身边也带着许多金银……” 十六日、十七日两天,朱慈烺用发卖出城令旨的方法筹集到了许多金银。同时,被他放走的官员、勋贵也带走了大量的金银。 而这批人现在大多聚集在大沽口,等待合适的风向才能离开。 如果朱慈烺失去了天津卫南城的存银,就只能去抢他们的银子了。 不过这样一来,朱慈烺的这个“朝廷”就有点零落了。 “不可!”朱慈烺摇头道,“老泰山和我父皇、母后皆在天津卫南城之中。本宫焉可不顾而走?” 听到朱慈烺提及吴襄,吴三辅也是一阵感动,不过随即又皱眉道:“可是这卫河过不去啊……” “怎会过不去?”朱慈烺抬起马鞭,指向刚刚被夺下的土丘,“把本宫的龙旗竖在那里! 另外,再派人去追赶沈家沙船,命其立即返回!” “臣得令旨!”吴三辅领了令旨,还没来得及去布置。几骑夜不收就从北面飞奔而来了,找到了朱慈烺的三军司命旗,跑到了朱慈烺附近,才被陈一刀给拦住。 陈一刀上前去询问了一番,又策马飞奔到了朱慈烺和吴三辅身边,“禀千岁爷,夜不收发现东北方向有一队骑兵正在靠近,数目在千骑以上。” “东北方?” “一千骑以上?” 朱慈烺和吴三辅互相对视了一眼。 “可知道是谁家的骑兵?”朱慈烺问。 “尚不清楚。” 吴三辅道:“许是流贼的援兵吧?” 朱慈烺摇摇头:“什么时候能到咱们这儿?” 陈一刀回答:“据夜不收说,最快一个半时辰就能到了。” 朱慈烺的眉心拧成了一团,要真有闯逆的援兵来了,那就只能对不住父皇母后了。虽然自己是孝子,可也肩负着复兴大明的光荣使命,那是朱元璋所托。这个太祖高皇帝比崇祯皇帝大啊…… 想到这里,朱慈烺咬咬牙,对吴三辅道:“你带骑兵去逼一逼唐通,看看能不能把他拉过来。如果能拉过来,就在唐通盘踞的那个壁垒设伏。如若来的是流贼的援兵,一定会先找上唐通的。 “太子妙计,臣马上去办!” “另外,再给曹友义下令,让他把人和银子都带出北城,和本宫汇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