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州县城内的汉人人口全部劫走(其实也没多少),并且将城城付之一炬! 完全一副流寇做派! 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流寇,不到20天时间,就已经打破了属于河间府的宁津、庆云、吴桥、盐山、南皮、交河、埠城、景州等城池。 整个河间府都陷入了恐慌,整个北直隶也都知道了这样一个现实——大明,回来了! “这,这,这......这个史可法想干什么?”顺治皇帝高声质问,“他到底是明朝的总督,还是流寇的总督?怎么干点事儿都和流寇一样?” 史可法是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至少现在不能回答。 “皇上,这是明摆着的!”索尼答道,“他就是要逼咱们出兵啊......他在德州布下了重兵,就等咱们的大军过去决战了。” “他,他有必胜的把握?”顺治问。 “没有!”苏克萨哈回答。 “没有!”索尼的答案也和苏克萨哈一样。 主攻主守两派难得一致了。 被索尼提拔到协办大学士位置上的孙之獬则替老大哥补充了一句:“对他而言,打胜打败都一样!” “这能一样?”顺治有点奇怪。 “当然一样了!”孙之獬说,“现在的明军不比过去,我大清天兵即使能胜,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咱大清有几个八千可以损?” “还几个?一个都凑不齐了!”努尔哈赤的侄子,爱新觉罗.拜音图哭丧着张老脸说,“咱们手头的老满洲壮丁不过4000,加上八旗蒙古的壮丁,也凑不上8000之数啊!” 所谓八旗蒙古,就是编入八旗的蒙古,不是草原上的游牧蒙古——八旗蒙古和游牧蒙古的差别就是汉军旗和汉人一样,看着有点像,其实不是一回事儿。 历史上被人称为“八旗最后的脊梁”什么的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其实就是游牧蒙古的东蒙古三盟练军,根本不是八旗兵...... 现在顺治大汗这里的八旗满洲和八旗蒙古丁壮加一块儿也就是6000多人,算上比较靠谱的汉军,也有一万出头一点。 打一场胜仗就没了...... “这不是还有游牧蒙古和绿旗兵吗?”富察.额色黑是个大黑脸,看着就忠厚,所以顺治也不顾他是镶白旗出身,和多尔衮走得比较近,照样重用了。 “咱们现在不是满蒙汉一家吗?”额色黑道,“都不分彼此了,怎么还死不起呢?” “对啊!”顺治皇帝点点头,“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明军干起流寇的活儿啊!他们这么个折腾,明年的春布、秋粮找谁去收?” 现在大清朝是春秋两税,春天收布,秋天收粮,也就是春布秋粮。春布是一户一匹,可以折色。秋粮是一亩一斗五分,也可以折色。 如果不折色,那就得加上火耗。火耗不是朝廷的,而是下面管事的官吏要吃要喝要贪...... 除了春布、秋粮外,还有冬夏两季的徭役,徭役颇重,一丁一年要服役30天,还要自备口粮,去给大清朝修路筑城盖房子。 负担那么重也是没办法,人口少,地盘小,还得对抗大明朝这个怪物,不问老百姓多要点怎么办? “索尼!”顺治又问,“如果明年直隶南部的春布、秋粮都泡了汤,朝廷的财政还能维持吗?” “这个......”索尼心说:维持个屁啊!战端不开还能勉强度日,现在打起来了,花钱如流水,全是皇阿玛留下的老底子在维持。 顺治看着索尼不说话,就冷哼了一声:“我大清,不,是大蒙古已经退无可退,必须得出兵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