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部,一个山东大部是这么搞的。” “其他地方呢?”曾英问,“譬如新复的河南是怎么搞的?” “当然是保举为主了,”阮大铖说,“是由流亡的河南籍勋贵、官员、士绅来保举县官,县官(级)以下,则从流亡的河南士子中招募,有保举,也有考上来的。 而总督、巡抚、提督等疆臣在人事上的权力就很大了......一个保举,另外两人没有异议,县官就有了! 至于知府、知州(直隶州),则是由朝廷委任的。曾总督,有权不用,过期可就作废了!” 同一时间,朱慈烺正在老山宫召见即将赴任的河南巡抚李岩,河北巡抚路振飞、山西巡抚李建泰、陕西巡抚张同敞等人。 除了张居正的孙子张同敞以湖北籍入陕任官巡抚外,其余三个巡抚都是本地官——这样的安排在州府以上就不是常例了,更不用说巡抚一级了。 而朱慈烺之所以让李岩、路振飞、李建泰三人出任本省巡抚,就是要让这三人牵头,拉起河南、河北、山西的官僚队伍。 能去这三个沦陷省份任官的,当然都是“还乡团”了! “河南、河北、山西沦陷多年,东虏又搞了圈地均田,所以原本土的所有关系,都已经搞不大清楚了,而且朕也不想搞清楚......你们可明白吗?” 朱慈烺在谈论的还是土地问题! 河南、河北、山西毕竟不是天府之国四川,朱皇帝是准备承受长期亏损的! 但是大明的银子也不能白白“烧掉”,必须要把河南、河北、山西三个省“烧成”大明朝廷可以牢固控制的地盘。 而要达成这个目的,关键只有一个,就是处理好土地矛盾......这三个省因为多年的动荡和清朝的圈地均田,土地矛盾其实已经缓解。现在换明朝去接盘,就不能让这矛盾在短期内再起来。 当然了,土地兼并从长期来说是无法抑制的——只要农业存在市场竞争,就必然会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没有什么生意可以人人都成功......这是做不到的!所以要真正抑制兼并,就只有和大顺一样,用严厉的政策压制商业活动。 也就是不让人发财! 但是大明东南的资本主义已经开始狂奔了,朱皇帝也没有办法走回头路...... 他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不让清朝的土改成果马上丧失。 “臣明白陛下的苦心!”李岩是最明白朱皇帝想法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军师变成河南巡抚,“只要臣在河南一日,就不会让那些均到田的小民再次失田。” “但是也不能让他们白白得到土地,”朱慈烺说,“均出去的田不能登记为私田,只能是公田,要禁止流通......至于旗人圈占的土地,也不能还给原主,先有屯田司掌握,用于论功封赏。等关内彻底平定后,就都赏出去,朕一亩都不留下。” “皇上,”李建泰皱着眉头问,“那么失土而又无功的士绅怎么办?有些人可拿着朝廷发出的田契,不能不承认啊!” “可以参照湖北的办法行事。”朱慈烺顿了顿,又说,“有田契的,朝廷补他们一些,没有的就算了。至于河北......那里原来是北直隶,有许多勋贵的田庄,路巡抚,这些土地要牢牢控制起来,等待朝廷的统一分配。凡是跟随朝廷南下的勋贵,朕还是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就拿出两千万亩补偿他们吧,再多就给不了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