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玉伶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脸,沉默了许久,才哑声道:“我今晚能不能不做了?你能和江老板说一声么?” “我没法……我真的不能……” 突如其来的巨大悲伤掩住了玉伶的喉咙,泪水模糊了一大片视野,从她捂住脸的指缝里流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就像是这连绵不断的雨,停不了。 “这也是江老板交代好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玉伶颤抖哭泣的表情,顿了顿,还是继续说着,“他说你要是做到了,他会告诉你一些关于夜蝶的事情。” 而毫无选择的玉伶也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江雍把什么都算计好了。 他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也知道对付陈一乘要用何种方式才能拿到最稳定的胜率。 江雍要她用她的真性情和真眼泪去骗一个随时能把她看穿的敏锐男人。 只有用真易假,才是最保险的。 …… 陈一乘在送走陈一瑾后,原本是打算回军部宅院里继续处理一些事务,看一会儿书,醒了酒再回去休息。 有些心火燥热,也许是酒劲上来了。 现在他认为嘴里带着些许辣味的姜糖能醒醒精神,还是不错的。 此刻陈一乘看见了一个蹲坐在路边石阶上的小姑娘。 穿着女校的校服,耷拉着头,瞧着就是一副委屈蔫软的模样。 哪里还有今晚和弟弟强词夺理的气势。 更别说眼下大晚上的正下着雨,她坐在某家别墅的屋檐下,遮了头上的雨,可鞋和裙摆已经在雨里湿透了。 陈一乘让司机停了车。 司机给他撑了一把伞,陈一乘走到玉伶面前替她遮了些雨水。 “为何不回家?” 玉伶不抬头,听着陈一乘严厉的训斥语调,只说:“我自己要回去的,你别管我,我不要你管!” 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可她犟嘴的本事还是在身上的。 陈一乘却在此时蹲下身来,并不介意她的那些听起来就不知好歹的话,柔声对她说道:“我送你去你的表哥那里?” 玉伶从未设想过像他这般刚硬的人还有轻声哄人的时候。 她的心已经在各种杂乱无章的情绪里混乱得一塌糊涂,只能被临时的念想占有,抬头看向陈一乘,心里想的却只有夜蝶。 然后放声大哭,模模糊糊喊着:“呜……我不去,你别送我去!” 她许是哭了很久,嗓子都已经哑了。 陈一乘给玉伶递了一方干净的白色手帕,可她哭断了气,揉着眼睛,没接也没理。 他似是对这种倔强的小孩子脾气有足够的耐心,接着哄玉伶道: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玉伶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手胡乱抹着脸,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何狼狈的模样。 她听罢抬眼只敢看着他的手帕,将手轻轻搭在那上面。 玉伶并没有抓过那白色的手帕,而是反握住陈一乘温暖的手,抽泣时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是一颤一颤的:“你可别送我回去……” 陈一乘挣开玉伶的手,却用另一只手重新包裹住了玉伶在雨里冰凉的手心,拿着他的方帕温柔地擦拭着玉伶的脸。 才回了她一个字:“好。” ------------ 姜糖可以理解为妓女平时勾住回头客的一种提性/兴致的药,药性并不猛,但能让恩客在H的时候更爽。 只是可怜了同样吃了的瑾弟弟(伶伶子不是告诉了你这是信物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