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淡地把沐风望了一眼,目光抬得高高的,傲傲的挺着身姿立在沐风面前。 严烈浓眉怒目,可就算他对沐风指着鼻子威言喝骂沐风都面不改色。而寒昱长得俊美招人接近,可他的冷态比起严烈板着脸都有过之无不及,见者退避三舍,不敢冒犯。 他就这般冷漠地往沐风面前一站,沐风刚才喧嚷的气势就跌弱了一半,一副‘有事好商量,我是你亲弟弟’的敬畏样,笑脸道:“二哥,沐风并非有意打扰,我只是想进你寒月宫坐坐,毕竟你我兄弟二人百年未见……哦,前两日见过,但你走得匆忙沐风还没来得及与你好好叙旧,我见今日风和日丽,特来你宫中想与你下下棋。” 沐风是个急性子,今日却为打听天浴雪的消息,也学着大卖关子了,连溟轩那套儒雅之词都借鉴了。 他想着,只要寒昱让他进宫,他从渝白口中打问便是。 寒昱知道他的来意,但也没不给他面子,衣袖一挥,爽快的撤了结界,让他进去,“即是下棋,进来便是。” 沐风难掩欣喜,朗声道:“叨扰了,二哥先请。” 渝白在月室外站岗,许是近日太过无聊站着都能睡着。 寒昱虽严厉,但渝白只要不犯错,平常站岗打瞌睡他从不罚过。他走至月室门前将站着打盹的渝白看了一眼,未理睬,迈步进了月室。 沐风本就想从渝白口中打问天浴雪的消息,此刻恰好碰见渝白这厮了,他上前用扇子在渝白头上敲了一下,将他敲醒唬了一句:“渝白,你这睡的还真香。” 百年未见沐风的渝白,加上沐风两鬓头发白了些许,再加上他打瞌睡被抓包,不知是被沐风吓得,还是因他斑白的头发意外到了,面带惊恐状,口齿不清,“沐……沐君。” 沐风探头往月室里瞅了一眼,见寒昱在摆棋,他凑到渝白耳边小声问:“殿下如何罚的天浴雪,快告与本君?” 渝白正欲说“天浴雪自进了月室便没出过来,他不知”,可还未轮到他开口答复,月室内的寒昱出声了,他的嘴却张不开了。 “棋已摆好,三弟还不入座?” “我这便来”沐风应了一声,转而揪住渝白衣襟,瞪着眼逼问:“快说?” “唔唔”渝白指着自己的嘴摇了摇头,又指向月室里,意思自己被寒昱禁言了,开不了口。 沐风松开渝白的衣襟,无奈地扇着扇子进了月室后,觉得自己颜表太焦躁,悲寒昱看见了不好,赶紧收敛收敛在寒昱对面就座。 他正欲持子落棋,低头一看棋盘上摆了个残局? 他抬头,满脸疑惑,“二哥,这是何意?” 寒昱面色坦然,抬目道:“你一贯不是我对手,今日心中焦躁更不宜与我切磋,与其盘盘皆输倒不如好好钻研一下残局。” 闻言,沐风不悦了,“二哥,我自认不是你对手,可你这般不给面子,未免太打为弟的脸了罢。” 其实,寒昱这样做是在给沐风留面子,既然沐风不领情,那他只好奉陪到底了。 寒昱手拂过棋盘,撤了残局,二者开始对弈。 沐风今日来的目的寒昱再清楚不过,沐风不就是想拉拢他下棋,探知天浴雪被罚的消息么。 不过说来,他们兄弟四人相聚甚少,不管今日沐风来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