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白又端起一副见多识广的神气样,把他所知所晓的如实告诉天浴雪,“太上老君手持拂尘,身着太极八卦黄袍,居在太上老君府。 药仙手杵树根拐杖随身带着酒葫芦,时常一副醉样,居于南锡宫。” 渝白边回解天浴雪的问题,边用看井底之蛙的眼神看天浴雪,觉得她在天界好歹也是居了百年的精灵,竟这般没见过世面,连大名鼎鼎的药仙和太上老君都不认得。真是没见识! 渝白正在神气的劲头上,天浴雪几步蹦哒到涅焰神兽身旁,拍涅焰神兽让它起来,一副要出去的架势…… “天浴雪你要干嘛?”见势头不对,渝白赶紧跑过去,可天浴雪已骑上涅焰神兽越了结界,出宫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家! 渝白赶紧去月室给寒昱通报天浴雪又跑了,当他走到月室门口,见月室的门本就敞开着,寒昱刚刚阖目,显然,他方才已亲眼看到天浴雪骑着涅焰神兽偷偷出宫的事。 渝白忽而觉得自己真是个榆木脑袋。 殿下仙术高深,何事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天浴雪闯结界,殿下又怎会感应不到? 如此看来,殿下是假装惩罚在前,暗自纵容在后! 渝白一时恍然,震惊的不可置信自己推断出的结果。唯一令他不愿信可又不得不信的事实就是——殿下对天浴雪太偏心! 如若换做是他,他渝白的皮恐怕早被扒去了几层。 渝白心里有点苦,在月室门外念怨起来,“殿下真是偏心,从不许我出宫半步,却纵容天浴雪三番五次出宫,表面装作不知被她钻了空子,实则眼见装不知……” “她与你不同。”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由月室内传出。 渝白以为自己一小小仙侍,虽在寒昱身边伴随数万年,却不如天浴雪才养了千年的精灵,他尽管念怨,寒昱不会理会他这个小小仙侍的心声,不想,寒昱非但未觉得他背后议论念怨他的做法有何不该,还回他的话了。 这让渝白万分受宠若惊,走进月室,觉得自己在这尊太子殿下天界第一神君眼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占地的。 不管殿下口中所说的天浴雪与我有何不同,但殿下能主动回我的话,这真可谓是一件倍感荣幸的事。 渝白乐呵呵地站在寒昱面前,想听听在寒昱心中自己与天浴雪到底有何不同? 见少年睁目,薄唇轻齿,他洗耳恭听。 “她仙龄还不到万岁,尚存童心且不成熟,好皮贪玩乃之常理。” 一字一句由寒昱口而出,渝白听得内心拔凉拔凉。敢情殿下一直把天浴雪当成小娃娃来对待的,她好皮贪玩是人之常理,得惯着,让着!? 可千年精灵终归是千年精灵,若与凡人比起来,那天浴雪简直是老得不能再老的雪莲精,又何来童心之说? 再者,殿下十九万岁,可否莫要把天浴雪当成幼童对待,会惯坏的! “殿下,天浴雪胆子越来越大,真真惯不得。”渝白忍不住开口,却越说语气越弱。 寒昱给渝白一个“本殿自有分寸”的眼神,再没语言。可见他是嫌渝白多嘴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