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浴雪不自量力地道:“殿下为我耗损了那么多的灵力,仙体亏虚,我得去帮他。” 渝白笑了,“笑话,殿下天界第一神君何需用得着你帮。更何况,就你现在连路都走不稳,去了还不得给殿下添乱。” 渝白嗤之以鼻,看天浴雪的眼神很藐视。 话落,他脸上满满的信心又在消减,他想起寒昱从月室里出来后发出的那道闷痛声,不免又起担心。 天浴雪肉眼观出渝白的神色有异变,迈着不稳的步子绕过渝白的阻挡,刚走到宫门口,一道冰蓝色的光聚落在宫门外,星星点点而聚化成了俊美少年。 见天浴雪站在宫门口似要出宫,寒昱眼眸微眯,神色极为不悦,虽没开口斥责她为何不听话好好调息,出宫何由,但他的神色已远胜‘斥责’二字。 渝白见状赶紧上前给寒昱一跪,“殿下,天浴雪她” 渝白一想若他说天浴雪不听话要出宫,寒昱肯定会指责他阻止不住,无用;是以他忙乎于想借口,可惜脑子反应太迟钝接不出后话,便道了个半途而废。 寒昱将所有视线笼罩在天浴雪脸上,冷厉,生气,无声的斥责在脸上比比皆现。 而天浴雪似乎无心顾暇到这些,目光在寒昱的身上从头到脚细细观探,后又觉得距离不近看得不是那么真切,心踏实不下来般,又往他跟前迈了两步,目光再次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还把他的双手手心手背都握在手里前后翻看,确定他安然无恙归来后,脸上才露出放心的笑来。 最最后,她才把目光投入到少年的脸上。 此刻寒昱脸上冷厉神色早已全无,温柔满面,看着眼前如此心系着他的女子,深深的感受到,原来被她关心在乎的感觉是这般无上。 身为天界第一神君,天界未来帝君的他,一向备受重视仰慕,他就好比支撑天界的天柱,天界众神皆心系他的安危,可此刻他觉得,纵使六界万物之心全系于他身上,都不如仅拥有她一人在乎得好。 跪地的渝白见寒昱被天浴雪一番望闻问切的关心后神色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咽了口唾沫,拭了拭额角的冷汗,心想自己不会被责罚,岂料,寒昱步至他面前冷冷地道了一句:“罚你倒立三个时辰。” 渝白刚放下来的心这次不是提到嗓子眼,而是一落千丈,彻底凉凉。 天浴雪牵连渝白受罚良心不安便自己认错,想让渝白避免被罚,“殿下,是浴雪不听渝白劝告执意出宫的,请殿下收回对他的责罚。” 寒昱:“懈责本该罚,不关与你。” 渝白一听内心更加凉凉。 想一往英明神武的殿下,今日竟蛮不讲理,天浴雪都已承认是她自己不听劝告执意出宫了,怎在殿下眼中就认定是尔的懈责,该罚? 试问,天理何在啊? 寒昱罚意已决,天浴雪求情认错无用,不罢休也只能罢休。 她对渝白满是歉意地道:“渝白真对不住,我害你挨罚了。” 可怜怜的渝白从地面站起,领罚准备去倒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