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娘娘,殿下说过您不能进去。”渝白为时已晚地道了一句,鲤儿觉得他敢对她家公主无礼,便狗仗人势挡在门口替慕惜训斥渝白,“你这侍从胆敢对天妃娘娘大吼大叫,真是无礼!” 渝白对寒昱忠心不二,寒昱的的嘱咐他怎能懈怠,他对着慕惜反复念叨:“天妃娘娘,殿下说了,除了月室寒月宫您可随意走动,娘娘此番私闯月室,殿下知道会不高兴的。” 慕惜对渝白的话置若罔闻,进入月室后,手轻轻抚过月室内的陈设,感受着寒昱遗留下的气息,把渝白置之度外。 鲤儿把守在月室门口,气势汹汹的训斥渝白,“莫非你要给殿下告状不成。” 渝白见慕惜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而那鲤儿也嚣张得很,区区婢女跟他一样都是个伺候主子的份,可她竟欺负到他的头上了。 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他虽是一仙侍,但可不是一般神仙的仙侍,放眼九天神界只要提到‘寒月宫’无一神仙不闻风丧胆,聊表敬意。哪个神仙敢欺负天界太子第一神君的侍从,除非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活腻了。 渝白气势磅礴,正想把鲤儿这厢挡路的扯到一边,不顾一切把慕惜从月室里拽也要给拽出来,就算落个以下犯上,也总比枉负了寒昱对他的信任重要。 奈何他的行动慢过鲤儿的先见之明,鲤儿直接把月室的门由内闭上,任他如何如何使劲去推,月室的门都打不开。 “完了完了,殿下定会骂我无用的。”渝白自语了一句,后又努力去推门,可惜仍不奏其效。 慕惜绕着月室走了一圈后,视线忽的停留在窗台上,目不转睛望着窗台上摆放的仙盆中栽植的雪莲,步步逼近。 她才明白为何渝白口口声声说什么‘殿下有过吩咐,月室不许旁人随意入内’的话,原来如此。 凡界有厌胜之术,扎小人诅咒仇人,这种咒是法术和灵魂伤害,意念越强,诅咒释放出的能量就越强。 而仙界里若想毁神仙元神,一伤其身可毁其元神,二伤其元神本身也可灭其元神,只是两法实行不同,一处明二处暗。 现下天浴雪的雪莲元神本身就在眼前,在她的元神花体上施咒,毁她元神易如反掌,其效厉害百倍且轻而易举便可得逞。 恶念一念之间恒生,慕惜向仙盆中的雪莲花逼近要捏咒,可不知为何她有些下不去手。 她是恨她没错,她恨她恨到恨不得让她元神俱灭,永不超生。可是,灭了她这件事她派旁人来做还行,若要亲自动手她真的做不到。 她慕惜原本善良从来没有枉杀过生灵,而曾派遣虾兵蟹将变化妖怪,携法宝突袭天浴雪,这已经是她活了这数万年来头一回做过的最狠毒,最亏心的事了。 这也好像也是她能做出的最大限度,最最狠毒的事了。 她与寒昱乃天意婚配,宿命纠缠在一起,天后说,真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她一直真心不变待寒昱,日久了,他自然会发现她的好的。 她却了心中的恶念,手正欲从雪莲花顶上收回,就在这时一道寒风袭来,少年的声音自她身后传开,“谁让你进来的?” 语气如履薄冰,吓得慕惜惊慌失手,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