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反驳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这小东西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言落,他傲然的飞出幻境重回九重天。 天浴雪甚是狼狈,觉得如今的殿下不好欺负了。 渝白正在清扫月室,见寒昱浑身湿透现身在月室内,讶异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殿下,您这是在哪儿淋得雨?” 寒昱觑了一眼渝白,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渝白琢磨着,自天浴雪那家家被天后逐到凡界除祟离开寒月宫后,就再没见殿下笑过。 而今殿下浑身湿透归来,我一问他笑了,这是否说明是天浴雪那顽皮的家家干出来的明堂。 也对哦,试问放眼整个六界,有谁敢在天界第一神君太子殿下头上动土,把殿下整成这副样子,并且殿下能不生气的,舍天浴雪其谁! 渝白清理好月室,为寒昱束发时,忍不住嘴嘟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天浴雪现如今也该懂事了,殿下怎还这般惯着她,由她放肆。” 渝白似得不到宠爱而在发牢骚一般。 寒昱用眼风把他扫了一眼,虽未言语什么,那但神色中透着“禁言”之意,与渝白不该说天浴雪的不对之意。 渝白心领神会,自讨个没趣,不再言语。 束完发,渝白一如贯往的要伺候寒昱换衣时,寒昱让他把衣裳备好,出去。 自寒昱从凡界返回天界后,就不再让渝白贴身伺候,起初渝白听到外面的风声说寒昱仙体可能受了损伤,不想让他知晓泄露,故而才避开他的。 可都过去这些时日了,就算寒昱身上有伤也该好全了,还有什么让他见不得的? 渝白从命出了月室,在闭门时特意把门留了一丝缝隙,寒昱换衣时,他一时好奇扒在门外往内窥探,窥着窥着瞧见寒昱右肩上有个遗留的齿印,那齿印深到会留下一辈子抹不去的痕迹那种。 渝白大肆震惊的乱了神,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扑,不慎把月室的门彻底撞开了。 渝白:尔怕要凉凉了! 寒昱侧头一看,渝白那厮莽撞的站在门口,立马将衣袍上身,遮住肩头的印记,目光直视着渝白,问:“你看到了什么?” 别看渝白平日傻乎乎的,这会儿他可精明着呢。 他直摇头,“渝白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寒昱神色严谨,把渝白吓得赶紧跑开。 跑到后院,渝白拍着自己的胸口,疑惑的自言自语,“殿下的肩头是谁所为,是天浴雪吗?” 渝白的嘴张的大的几乎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一日,渝白过得可谓是提心吊胆紧张兮兮,生怕寒昱小心眼对他不放心,将他灭口。 虽然他知道寒昱是天界第一神君,心胸宽广,断然不会拿他开刀,可他就是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仙侍,除了每日被人拨一转转一转,偶尔脑子有点灵活气之外,似乎真没别的什么优点。 唔,忠心,他渝白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绝对是个最最忠诚的仙侍。 渝白觉得自己很必要在寒昱面前表表忠心,保全一下自己。 他跌跌撞撞跑进月室,先给寒昱作了个揖,而后乱七八糟地说了一气,如:“殿下是天界第一神君,心怀六界,所向披靡,又被称为六界最美神君,所谓人美心灵美。” 寒昱俊眉微蹙。 从前也没发觉渝白是个马屁精,今日这是怎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