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界向来是个风和日丽不受雨露风霜的天庭,而今时,九重天界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大红喜轿,红色灯笼,仙乐齐鸣,所有的喜气洋洋被这场莫名的风雪掩了喜气,显得格外凄清。 临至碧秋宫接到慕惜,再到凌霄殿拜天地,寒昱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失魂落魄。 唯有那满殿神罗,其乐融融。 整个九重天界大雪茫茫,就连远僻的天牢也不例外。 天浴雪手里握着桃胡,听着那热闹非凡的仙乐,身在天牢不见天日的她不晓得时辰,只听慕惜说明日是她与寒昱再度举行盛婚的日子,听这仙乐奏得这般有章有法,热热闹闹,那便是了。 一股股寒风伴着雪花袭进天牢,雪花从上空飘飘落下,落在天浴雪的掌心中很快便融化了。 “殿下……”天浴雪手紧握成拳,不禁泪流。她越哭越止不住,整个人以泪洗面畏缩在牢笼内,好生痛苦,绝望。 拜完天地,礼成,慕惜被八抬大轿抬到寒月宫,那排场跟天后当年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天界大喜,凌霄殿大设喜宴,天上地下四海八荒九州的神仙都纷纷向寒昱敬酒贺喜。 寒昱本不好饮酒,但今日心事繁重,凡是举杯朝他敬酒的神仙他都无一推拒,借酒消愁饮得太猛,几盅下腹便醉倒在凌霄殿。 渝白得到通知去凌霄殿接寒昱回宫,途中寒昱不让他掺扶,渝白见他步伐不稳,脚下云雾缭绕,怕他看不清路失足跌倒,可几番上前都遭到寒昱拒绝,一把推开。 站不稳的寒昱:“走开!” 渝白:“……” 这是渝白头回见他家殿下饮酒饮得酩酊大醉,自觉是他家殿下酒醉糊涂不认人,便自报名讳道:“殿下,我是渝白,来接你回宫的。” 寒昱满面泛着酒红色把渝白看了看,语气沉重,不满地纠正道:“是回家,不是回宫。” 渝白觉得他家殿下这是酒后耍脾气,那么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就附和着点头,应,“是是是,回家回家。” 他刚凑上前去,寒昱又一把将他推开,这回渝白纳闷的很,不知他家殿下又那根筋没搭对,抬着愁容去望寒昱,这一望,他心疼极了。 他家殿下满脸忧伤,沮丧,身姿站不稳,语气忧伤地道:“没有她还算什么家。” 言着言着,寒昱眼中就落下一滴眼泪变成冰晶落地。 渝白才明白他家殿下不是酒后耍脾气,是酒后伤情吐真言。 他嘴笨,不懂如何去安慰寒昱,苦思冥想很久,想起天浴雪曾酒醉回宫当时说要殿下抱抱,那么他家殿下现在缺的极有可能就是一个怀抱。 这回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敞开怀抱将寒昱包围,身姿较矮的他顺着寒昱宽阔的后背,轻轻的说:“殿下乖,莫闹莫闹,渝白带您回家。” 寒昱安然不动,渝白觉得此招受用,正在心里夸自己聪明时,寒昱有力的臂膀又将他推开了。 只见寒昱往云雾中一坐,执拗地摇头道:“不归,本殿不归。” 他眼神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