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琳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护士已经退出去,“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她甚至听到了落锁的声音,莫名的让人有些不安。 病房不足二十平,放着两张床,一张简易的桌子,一个独立卫生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两张床铺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她看了眼床头的编号,将包放在床上,开始收拾东西。 医院的东西总感觉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这张床之前也不知道住的什么人,床褥被罩也不知道换了没用。 她拿起来嗅了嗅,皱眉将被子丢到另一张床上,拿出之前准备的床罩,打算换上。 如果不换,她感觉今晚自己要睡不着。 一年时间,只要熬过去就行了,只要不坐牢,出去还有翻牌的可能。 就在她铺床的时候,洗手间门响了一下,她扭头就看见一个短发清瘦的女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对方穿着一件白衬衫配着一条白裤子,这种搭配倒也不难看,就是有点怪怪的,年纪约么三十五岁上下,长得普普通通,眼角有些下垂,肩膀耷拉着,乍一看,有点哭丧脸,刚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张脸,总觉得有些晦气。 陈琳琳瞥了那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低头收拾着床铺。 女人看见自己床上丢的东西,手指紧了紧,压紧唇角没说话,默默地拉开椅子坐在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低头在上面写着什么,半点没有想要跟她讲话的意思。 “喂,你叫什么?” 她有些不爽,主动开口,但是语气有点施舍一样,高高在上。 短发女没搭理她,继续埋头写字。 半天没等到回应,陈琳琳有些窝火,从云端跌落,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几次三番被人无视,让她觉得颜面受损。 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神奇的? 她上前扒拉了一下对方,“问你话呢?” 这一扒拉,原本对方要写的字偏离了方向,签字笔在纸上划拉了很长一道,在那张字迹整齐的白纸上分外显眼。 短发女攥紧签字笔,手指在微微发抖。 “你叫什么?” 陈琳琳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继续道,“算了,管你叫什么,反正我很快就会走,这个房间,以这里为分界线,那边是你的活动空间,这边是我的,平时没事儿最好不要越界,还有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你平时注意点,因为我脾气不太好。” 说完,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又推了她一下,“听见没有?” 短发女咬紧牙关,面色阴郁。 陈琳琳“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神经病。” 刚转身,突然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她眼珠暴突,抓着缠在脖子上的衣服,疯狂挣扎,“松……松……开……” 短发女目光狰狞,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弄乱我的床!为什么让我写错字!我都快完成了!为什么推我!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吗?啊!” 脖子被衣物死死缠着,像是要被勒断,吸入的空气接近为零,一种前所未有濒死的恐惧席卷全身。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