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呢,结果你自己颠颠儿地往我这凑,恨不得把我天天扣在面前。” “要我是你,脸都疼得说不上话了。” 若梨点在他高挺的鼻子上的手又用力往里捣了捣,在上面留下片不大不小的红印,接着她微微扬起头,嘟着红唇,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些软绵绵的字句全都砸落进裴屿舟心上,像蜜又像酸,让他一时心软,又有点酸,凝着她的目光炙热,又有拿她没辙的愠恼。 最后,种种情绪化作唇畔薄薄的笑意。 便是面对圣上裴屿舟都能始终冷静,唯独她,总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神。 “怎么才叫不坏?”末了,裴屿舟轻轻包住她那只在他脸上作威作福,很不乖巧的小手,放在唇边虔诚而贪婪地吻着,又忍不住探出舌,或轻或重地舔。 像在品尝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 “那自然是要月亮摘月亮,最好再附带两颗星星。” 低低应下,裴屿舟摩挲着又被他亲红的柔荑,望着怀中皱起眉头,看着又很难受的若梨,给她按太阳穴,不再逗她讲话。 月亮而已,过两日去摘便是。 - 回到府里,一下子松了心神的若梨吐得厉害,难受地靠在裴屿舟怀里哭,醒酒汤喂进去便吐,如此折腾到傍晚方才累得昏睡过去。 丹颜和丹青服侍她沐浴更衣时,裴屿舟也去隔壁净房冲澡,换连身干净衣物,而后又坐在床边陪了她一阵。 戌时三刻,他方才出去用膳,周身环绕着熟悉的,让人胆颤的戾气。 没吃几口,裴屿舟搁下筷子,沉声问:“今日谁与夫人一桌?” 伺候在旁的丹颜和丹青面面相觑,一时也答不全,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随主子出去赴宴,若梨都对那些夫人没印象,更别提她们。 屋内静了不消半刻,一名通身漆黑的暗卫如鬼魅般从窗外闪了进来,将与若梨同桌的妇人一个不少地报了出来,并简单转述她们在席上的对话。 裴屿舟的瞳孔始终黑而沉,不见丝毫波澜起伏,听完后他朝暗卫抬手,对方立刻消失在原处。 只留下一阵浅浅凉风。 指尖轻扣桌面,裴屿舟侧目看向被屏风遮掩的内室,眸光不由自主地缓和。 等他带她摘了月亮,再回国公府给她彻底解开心结。 - 若梨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清晨。 头仍旧隐隐作痛,她嘤咛一声,忍不住抬手捂住,同时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朦胧间,依稀可见一张熟悉的俊脸,长睫扇动数次,他的容颜彻底清晰。 不舒服,脑中便泛空,若梨的注意力几乎是本能地聚在他颧骨上方那道寸余的疤痕上。 若是再往上些许,他的眼睛可能就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这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是否有过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时刻。 受伤很疼的时候,又会想什么…… 当若梨反应过来时,指腹已经触上那道疤,带着几分许久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温柔。 从前到后,在上面浅浅地,来回划过两遍,她便准备收手,只是下一刻手指就被裹进他温热的大掌之中。 男人矜贵的凤眸在她眼前睁开,瞳孔中没有一丝倦意,与往常一般深邃。 眨巴了两下眼睛,若梨肯定他绝不是刚醒。 轻咬唇瓣,她的眸光有几分闪烁,这份静谧加速了小动作被抓包后的尴尬,也点亮了她眼底的羞恼。 将怀中人所有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裴屿舟的唇角动了动,眼神更深。 他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