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后叶景昱在床上枯坐了一宿,最后做了最痛苦的决定。 放下仇恨。 对于叶景昱的转变若梨也有些懵然,但她很快回过神,语气坚定了几分:“哥哥,这是我的选择,至少现在我还不想。” 最后,男人轻叹口气,从摆满药瓶的架子上取出一瓶,递给她。 “谢谢。”指腹在沁凉的瓶身缓缓划动,若梨浅笑着道。 他们出来后,李月儿又塞了一大包东西给她,有吃的有玩的,还有几个她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装着叶景昱配的驱蚊药。 众人一起将她送上马车,直到车架消失在视线,方才回去。 “景昱哥哥,你又给阿梨——”长辈都散开后,落在后面的月儿几步上前,攥住叶景昱的袖子,小声问。 神色格外担忧不安,隐隐有一丝对他的失望。 心口无奈又酸疼,男人牵起月儿的手,将她带进屋中,关上门后,他方才覆到她耳畔轻声道:“不曾,那是补气血的。” 月儿神色一松,小脸因为他吹来的清润热意泛起了红,但很快又源源不断地呼来几分:“下回你去看她,可否帮我将先前给的那些换回来?” 怔了怔,月儿坚定点头,而后红着脸拽了拽他的袖子,叶景昱自然而然地弯腰,她则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你放心,是我们俩一起犯的错,我肯定会和你一块弥补的。” 他们成婚那天,回来之后叶神医便告诫过叶景昱,不要再错,结果他依旧没有醒悟。 好在如今还不算太晚,来得及。 - 若梨入院不久,便被门神般杵在主屋门口男人惊得顿住脚步。 长睫轻颤,许是想到那瓶药,她有些心虚,也不曾上前,只站在与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同他对视。 不知为何,若梨总觉得裴屿舟的情绪似乎有些过分的低沉。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抱着的木盒上。 最后,竟是若梨先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先一步开了口:“我去看了月儿他们。” 接着,她又鬼使神差地举了举手中的木盒,嗓音软糯,带着几分试探:“这里面装的都是你写给我的信。” 终于,裴屿舟沉郁的凤眸中有了波澜,他走下台阶,来到若梨跟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下牵起她的手,直接往厢房里走。 “都退下。” 二人进去后,他冷声吩咐伺候在屋里的婢女们。 她们福身应下,而后迅速而有序地离开,还不忘将门窗关好。 “去烧热水。”瞧着裴屿舟刚刚的模样不寻常,丹颜轻轻拽住一个婢女,余光自紧闭的门上收回,轻声吩咐。 “是,丹颜姐姐。”她微红着脸领命。 此刻屋里,裴屿舟将若梨手中的木盒放到一旁,将人抱到梳妆台上,双臂撑在她两侧,俯身,目光深又炙热。 还有着先前从未有过的急切。 “梨梨,给我。” 正胡思乱想,以为他已经知道她拿了避子药的若梨懵然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这才从那让人脸红的眼神中领会过来男人真正的意图。 轻咬着唇瓣,她有些无措,小脸也不由自主地热了,终于是不敢再看这样直白求爱的裴屿舟。 “可是,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本想说“我饿”,可若梨知道说完他多半就不会继续。 此刻的裴屿舟莫名的让人有些不忍。 回应她的是男人热切的吻。 屋内的气氛变了,伴着声声柔软婉转的轻吟,与之缠绕的是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衣衫渐渐落地,糙粝的手指在她滑嫩的后背徘徊,急躁的动作刺得若梨有些痒,还有点难言的疼。 兜衣扣子被他扯落两颗,在沁凉的梳妆台上滚了几下,给这越发汹涌的气氛擦出几道灼烈的火星。 再无一丝遮蔽的裴屿舟屈着腿准备进去时,又骤然松开若梨。 失了他牢靠温热的怀抱,酥软无力的她只得用双手撑在桌上,迷离的目光随着他流转,大眼睛里蒙着层让人想好好疼爱的无辜柔雾。 拿着两个软枕的裴屿舟大步回来,单臂抱起若梨,将枕头叠着放在台上,便又把她放上去坐着。 虽急躁,但又很轻。 如此若梨不难受,而他亦不用屈膝。 因着较寻常男子长阔许多,入了以后他只是浅浅地动,让若梨慢慢适应。 这当口,他又垂眸看了眼枕头,嗓音低哑滚烫:“下回多备几个。” 紧紧靠在他怀里的若梨闻言羞恼得呜咽一声,索性将潮红的小脸也埋进去,只是一低头便能直接看到,又慌张地移开视线。 正是黄昏时分,夜幕尚未完全降临,二人的身影映在梳妆台后的窗户纸上,或深或浅,或急或缓地动着…… 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一刻不曾止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