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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


校?

    沈鱼推车的手一顿,表情渐渐僵硬:我想起来我忘记什么事了。

    沈桥:?

    我忘记我今天还要上课了!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三点多了,下午第二节 课都开始了。

    沈桥:现在过去吗?

    嗯,能杆上一节是一节吧。他可是从来没逃过课的,这次算开先河了。

    好在同桌很靠谱,中午见他急匆匆跟邵凌云一起走了,下午他没来,就帮他给老师请了个假。

    邵凌云喊你干嘛?下课后,陈美丽悄悄问他。

    沈鱼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同桌,不过现场那么多人,还有工人上工。

    而且机器修好之后肯定会开工的,到时候必然瞒不住。

    但机械厂那边没发话,他也不好擅自宣扬出去,哪怕是很亲近的朋友。

    于是只能对陈美丽说:现在情况有点儿麻烦,回头如果能说,再跟你细讲。

    陈美丽一听这话音,识趣地没再追问,她知道,如果能说,沈鱼肯定不会瞒他。

    与此同时,兴城友谊宾馆。

    作为兴城唯一一家国宾级宾馆,友谊宾馆招待的一般都是各地方领导,偶尔招待海外华侨同胞,外宾。

    不过后者很少,因为兴城地处内陆,经济发展水平一般,其他各方面在诸多省会城市中,也表现平平。

    不差,但也不突出,吸引不来外商。

    不过这几天,友谊宾馆了住了两个外国人,是宾馆上下都晓得的事。

    也知道这是兴城机械厂请来的外国专家,给修机器的。

    这两个外国人,傲得很,来的那天就不拿正眼看他们,就连机械厂那些领导,都得不到好脸色。

    不过想到他们有求于人家,那点儿委屈,受就受了。

    可是这几天,不晓得因为什么,机械厂的领导们换着趟的过来,提着礼,说着好话。

    他们听不懂洋文,可是会看,那两个外国人,恨不得把鼻孔抬到天上去。

    机械厂来的人,他们有时候把人家关在门外面,说要睡觉,其实屋里头还放着歌儿。

    有时候把人放进去,见了面,人家说好听话儿,他们两个人自顾自说说笑笑,完了再来一句:我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

    当然,这是对着翻译说的,那个请字,明明是个礼貌用语,偏偏搁他们这,嘲讽劲儿拉得足足的。

    然后翻译和机械厂的人就得再重复一遍,一遍又一遍,摆明了耍人玩儿。

    不光机械厂的人受气,他们这些宾馆工作人员看着也气得慌,心里憋屈极了,恨不得把人撵出去。

    可也就想想罢了,再生气再憋屈,还得最好服务工作。

    这么一想,更气了。

    然而今天已经半下午了,天天一早来报道的机械厂领导,一个都没来。

    几个刚干完活的服务员凑在一块儿,聊起这个事。

    今天没来欸。

    不来才好,我看着都气得慌。

    可不是,那两个老外太过分了,听说机械厂是找他们修机器,愿意不愿意的,给句准话,不给修就不给修呗,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英子说得对,要我是机械厂的人,早跟他们翻脸了,我不修了!

    你们知道啥呀!一个知道点儿内情的服务员说:机械厂要修那机器,听说花了几十万买的,美金!这么贵的机器,坏了,说不修就不修了?你说了算呀?这损失得多大,这可是国家的钱。

    几十万美金?老天爷啊,这得多少钱啊!

    那肯定不能不修了,难怪他们那么求这俩老外,再多气也只能硬往肚子里吞了。

    有个不甘心的服务员问:咱国家这么多人,就没一个能修机器的?

    爆料那服务员说:这本来就是从外国进口的机器,咱国家就没这个技术,不懂技术,怎么修得了。

    唉,可这也太气人了。

    其他人一起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

    那机械厂的人,今咋不来了?

    这谁知道。

    我觉得搞不好是气狠了,得缓缓。换她天天这么受气,她也受不了。

    晓梅同志,你这思想不行,他们是在为国家出力,哪还有歇歇的。

    哎呀,咱就是一说嘛,说不定

    诶,你们几个躲这儿干嘛?看见经理了吗?今天前台值班的李兰芝突然跑来问。

    不知道。

    没看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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