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 沈鱼推车的手一顿,表情渐渐僵硬:我想起来我忘记什么事了。 沈桥:? 我忘记我今天还要上课了!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三点多了,下午第二节 课都开始了。 沈桥:现在过去吗? 嗯,能杆上一节是一节吧。他可是从来没逃过课的,这次算开先河了。 好在同桌很靠谱,中午见他急匆匆跟邵凌云一起走了,下午他没来,就帮他给老师请了个假。 邵凌云喊你干嘛?下课后,陈美丽悄悄问他。 沈鱼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同桌,不过现场那么多人,还有工人上工。 而且机器修好之后肯定会开工的,到时候必然瞒不住。 但机械厂那边没发话,他也不好擅自宣扬出去,哪怕是很亲近的朋友。 于是只能对陈美丽说:现在情况有点儿麻烦,回头如果能说,再跟你细讲。 陈美丽一听这话音,识趣地没再追问,她知道,如果能说,沈鱼肯定不会瞒他。 与此同时,兴城友谊宾馆。 作为兴城唯一一家国宾级宾馆,友谊宾馆招待的一般都是各地方领导,偶尔招待海外华侨同胞,外宾。 不过后者很少,因为兴城地处内陆,经济发展水平一般,其他各方面在诸多省会城市中,也表现平平。 不差,但也不突出,吸引不来外商。 不过这几天,友谊宾馆了住了两个外国人,是宾馆上下都晓得的事。 也知道这是兴城机械厂请来的外国专家,给修机器的。 这两个外国人,傲得很,来的那天就不拿正眼看他们,就连机械厂那些领导,都得不到好脸色。 不过想到他们有求于人家,那点儿委屈,受就受了。 可是这几天,不晓得因为什么,机械厂的领导们换着趟的过来,提着礼,说着好话。 他们听不懂洋文,可是会看,那两个外国人,恨不得把鼻孔抬到天上去。 机械厂来的人,他们有时候把人家关在门外面,说要睡觉,其实屋里头还放着歌儿。 有时候把人放进去,见了面,人家说好听话儿,他们两个人自顾自说说笑笑,完了再来一句:我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 当然,这是对着翻译说的,那个请字,明明是个礼貌用语,偏偏搁他们这,嘲讽劲儿拉得足足的。 然后翻译和机械厂的人就得再重复一遍,一遍又一遍,摆明了耍人玩儿。 不光机械厂的人受气,他们这些宾馆工作人员看着也气得慌,心里憋屈极了,恨不得把人撵出去。 可也就想想罢了,再生气再憋屈,还得最好服务工作。 这么一想,更气了。 然而今天已经半下午了,天天一早来报道的机械厂领导,一个都没来。 几个刚干完活的服务员凑在一块儿,聊起这个事。 今天没来欸。 不来才好,我看着都气得慌。 可不是,那两个老外太过分了,听说机械厂是找他们修机器,愿意不愿意的,给句准话,不给修就不给修呗,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英子说得对,要我是机械厂的人,早跟他们翻脸了,我不修了! 你们知道啥呀!一个知道点儿内情的服务员说:机械厂要修那机器,听说花了几十万买的,美金!这么贵的机器,坏了,说不修就不修了?你说了算呀?这损失得多大,这可是国家的钱。 几十万美金?老天爷啊,这得多少钱啊! 那肯定不能不修了,难怪他们那么求这俩老外,再多气也只能硬往肚子里吞了。 有个不甘心的服务员问:咱国家这么多人,就没一个能修机器的? 爆料那服务员说:这本来就是从外国进口的机器,咱国家就没这个技术,不懂技术,怎么修得了。 唉,可这也太气人了。 其他人一起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 那机械厂的人,今咋不来了? 这谁知道。 我觉得搞不好是气狠了,得缓缓。换她天天这么受气,她也受不了。 晓梅同志,你这思想不行,他们是在为国家出力,哪还有歇歇的。 哎呀,咱就是一说嘛,说不定 诶,你们几个躲这儿干嘛?看见经理了吗?今天前台值班的李兰芝突然跑来问。 不知道。 没看见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