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戳开,慢条斯理喝起来。 诶,我说中了吧,是不是遇见漂亮姑娘了?长啥样,带兄弟也瞅瞅呗。 周思勤笑道:涛子,这次你可猜错了。 错了?文涛疑惑道:不能啊,长得不好看,你能惦记着? 周思勤捧着奶茶杯,想到刚才的经历,又笑了笑:长得挺好看的,不是,应该是特别好看,不过不是个姑娘,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文涛上上下下看他一眼,又躺了回去:我就搞不懂你们兄妹俩,咋就那么喜欢长的好看的人,我嘛,让我看看漂亮姑娘还成,男娃长的好看有啥用,要有男子汉气概,像这样。 他用力握拳,鼓了鼓胳膊上的肌肉疙瘩。 周思勤笑了笑,没接这话。 男人的力量感并不光是靠身体强壮,如他,要论力气,论身手,他肯定打不过文涛。 但那又怎样,就算文涛一个能打他两个,现在还不是在帮他做事,给他干活卖力气。 刚才那少年,看年纪比他还小,能想到开那样一家店,说明人家脑子是好使的,他在首都都没见过这种奶茶店。 他刚才仔细观察过,那店生意很好,虽然不清楚成本几何,但赚头应该不少。 以他的眼光,如果在首都开一家这样的奶茶店,生意只会比在兴城更好。 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周思勤自然而然转移了话题。 生意?生意好啊,天天爆满。说到这个,文涛就有话讲了。 这个录像厅,明面上是他和张强,陈小五一起合伙开的。 实际上大老板是周思勤,不然就他们三个,真支不起来这么个摊子。 三人中间,文涛和周思勤关系最好,两人从小学就是同班同学,关系还成。 后来文涛没考上高中,他们家儿子多,接班轮不到他接,没工作,一直在家混着。 张强和陈小五就是他那时候认识的,后来这两人又通过他认识了周思勤。 他们这些人,家里条件都很一般,家境最好的就是他了,父亲在机械厂上班。 可即便如此,家里孩子多,负担重,找不到工作,一样当混子。 周思勤不一样,他爸妈都是领导,家里就他一个男娃,他自己还争气,考上了大学。 按理说,他跟他们这些人,就不是一个路子的,怎么都不可能玩到一起。 不过周思勤处事大方,从来不瞧不起人,看着像个斯文公子哥,说话做事都很爽气,所以一直没断了往来。 去年周思勤放假回家,跟朋友们在外头聚聚。 文涛喝醉了,心里苦闷,说了些胡话,说他二十啷当岁了,在靠家里吃饭,连个对象都不敢谈,也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酒醒之后,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又后悔了。 男人嘛,有啥苦自己咽,就算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也不能真承认自己不行,尤其是在比他强的朋友面前。 结果周思勤提都没提这个事,文涛自己更不好意思问,你听完我酒后醉言,有啥想法。 转脸过了几个月,周思勤回来就筹备着开了这个录像厅,找到文涛,说想做录像厅生意,请兄弟帮个忙。 文涛又不是傻子,周思勤想找人干活,哪找不着,还不就是想拉拔他们一把。 文涛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记着这份情,一心想着要帮兄弟管好录像厅。 这家录像厅,基本上都是周思勤出钱搞起来的,他找的房子,买的录像机。 平时周思勤要上学没时间管,就是他们三个管着。 表面上他和另外两个人一样拿工资,实际上周思勤给他算得有分红,所以生意好,文涛也高兴。 周思勤皱了皱眉:怎么没看见几个人? 这快中午了,就算看录像的,也得吃饭吧,他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出来的人没几个。 那些家伙都懒得出去。文涛解释道。 他们这录像厅是按时间收费的,一些人爱看片子,一整天都能泡在里头不挪地儿。 他们吃饭怎么办?周思勤一边问,一边回想了一下录像厅周围的环境,是不是可以开家小饭馆? 不过卖吃食的,要是做的普通,也就赚个辛苦钱。 喏。文涛扬了扬下巴,猛吸一口,把剩下的奶茶喝光了。 周思勤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刚才门口收票那小弟,拎着一串用网兜装着的十好几个饭盒,从里头出来。 他这是去买饭? 买凉皮凉面去了。文涛低头戳着奶茶杯,试图把里头剩的几个珍珠吸出来,没成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