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一脚,这大哥本就是个暴脾气,手下使劲,直接把金杉摁趴在桌子上。 谁骂人了,明明是你骂人?你他妈就是脑子有病!金山气红了眼,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来人啊,神经病打人啦,救命啊! 被求救声惊动的其他寝室同学,一个个循着声音找过来,刚好上来的沈鱼,也问声而至。 十分钟后,沈鱼客气送走好心前来救人的同寝室楼同学们,关上宿舍门。 金杉和猛男同学他自我介绍说叫梁岳龙,分坐在寝室中间的桌子两边。 梁岳龙表情讪讪,金杉气鼓鼓的,歪着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沈鱼拉了张凳子坐下,语气平静:梁同学,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确实是你误会了,你要是不信,我去喊马成才回来,让他自己跟你说,你觉得可以吗? 不用了。梁岳龙连连摆手。 是他性子太冲动了,他进来的时候看见下面那张床上已经放了几个行李包,以为是同寝室室友先占床位的。 不是分配好的床位,人家先来的占个床位是应该的,梁岳龙没有多想,直接收拾了旁边一张下铺的床位。 就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见个瘦子把自己拎着的行李往人家已经占了的下铺上放,还把人家占床位的行李往上铺扔。 马成才家境比较差,所以行李包很是破旧,拉链坏了一半,敞开的口子里面露出的被褥,也明显用了很久,被面洗得发白,还有缝补的痕迹。 金杉家里条件不说多好,但首都本地人,穿的用的,怎么都比马成才要好一些。 于是梁岳龙一瞬间误会了,他以前高中时候就有个同学,家里条件不好,老是被一些家里条件好的同学仗势欺负。 他这人急公好义,看不得这种事,帮了那个同学几回,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再有人欺负他,他就替他出头。 所以一见到金杉的换床操作,以为他也是那种仗着家里条件好,欺负穷人家孩子的烂人。 这才火气上头,没对金杉留手。 但他们被人拉开后,沈鱼好声好气解释了半天,并再三表示可以请被抢床位的马成才来跟他解释,还有个室友也是证人,金杉真没有欺负人。 对不起啊梁岳龙挠着头,一脸尴尬地跟金杉道歉。 金杉今天下午拖了一大包行李从家里过来,爬上爬下,还没歇口气儿,又是勒脖子又是拧胳膊,最后还是被冤枉的,心里可委屈了。 但他这人心性开朗,不记仇,一时气上来怒得不行,火气过来,梁岳龙又客客气气来跟他道歉,他心里的委屈就渐渐散了。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误会而已,说清楚就好了。金杉摆手道。 梁岳龙激动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兄弟大气! 你轻点儿! 抱歉抱歉,我这人没轻没重的,嘿嘿。 你这块头,力气小了就太虚了。 一场矛盾就此消弭,沈鱼松了口气,梁岳龙虽然性格冲动了一点儿,但本质是个好的。 人哪有十全十美,他自己不也有很多缺点,关键是要品行正好相处,寝室这种较为封闭的场所,有一个不省事的就够让人头疼。 金杉和梁岳龙不打不相识,两人都是开阔能聊的性子,三言两语就熟悉起来了。 金杉拍着梁岳龙胳膊上的肌肉疙瘩,热情道:晚上我请客吃饭,兄弟们都来,老梁你也来! 沈鱼面露为难:我正要上来跟你说,我得回家一趟。 啊?有事吗? 沈鱼点头,中午跟沈桥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听他话音,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那、那成吧金杉想了想:改明天成不? 沈鱼笑着说:你们吃吧,要是真想请,回头请我吃顿早饭,你那新生手册上不是写了?三食堂的酱肉包子最好吃也最难抢? 没问题。金杉一口应下,沈鱼给他出了那么多主意,请他吃顿包子算什么。 走了,今晚我在家睡,你跟应彬还有马成才说一声。 回家吃完晚饭,沈鱼抱了个果盘窝在沙发上消食,沈桥擦干净手上的水走过来。 沈鱼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点地儿,等沈桥挨着他坐下,剥了颗葡萄喂他:甜不甜? 甜。 眉眼弯弯,沈鱼开心了,自己吃了一颗葡萄,确实很甜。 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他问。 对。沈桥没有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