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知县大人赏下的布料都送给高家,便有些不愿意。 “婆母,知县大人赏下的那两匹布,儿媳原本是打算给家里人置办新衣的!” 孟高氏摆了摆手,“堂儿那里自是要做几身新儒袍,咱们婆媳就不需要了。旧衣缝补一下还是能穿的,只要有一身能出门见客的衣裳就行。” 明珠面色有些不好,姚家家境在村里也算是富裕的,她虽然也穿过旧衣但是像孟高氏身上这般贴满补丁的衣服,她是从不穿的。 而且,孟高氏极其简朴,孟玉堂不在家时,她甚至连细粮都不舍得吃,终日里粗茶淡饭度日。明珠跟着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只觉快要忍不下去了。 “我知你娘家家境好,你的嫁妆丰厚,可是过日子却是要精打细算。明年堂儿便要去考乡试,若是能中,来年还要进京赶考,这便需要准备一大笔银子出来。” 孟高氏也看出了明珠的不情愿,冷着脸训斥她。 “你莫要事事都和你堂姐攀比,她贪着夫家的富贵,也不过是一时的风光。等到将来堂儿高中,你跟着夫贵妻荣,便是正经的官夫人了,你堂姐是怎么也比不上你的。” 这话明珠爱听,她想到自己重生以后筹谋了那么久,为的不就是那一天呢?只要想到将来她成了状元夫人,得封诰命之时,明珠便觉得眼前的委屈都能忍一忍了。 “娘说的是,儿媳记住了!” 见她恭顺,孟高氏也很满意。她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堂儿读书辛苦,休沐一日也不能好好歇息,你照顾好他的衣食,其余的莫要过多打扰他。” 明珠面色一僵,心头一阵委屈。她和孟玉堂成亲不过半月,新婚回门后,孟玉堂便去了学堂,直到此次休沐才回家。 两人统共在一起没待几日,怎么就打扰到他了呢? 一想到明着和陈霖淮两人携手而归,恩爱无比的样子,她就觉得怒火中烧。 凭什么明蓁就能将陈霖淮迷住呢?她嫁给孟玉堂可不是为了守活寡的。孟高氏的心思她明白,但却不准备理会。 用过晚饭,明珠梳洗过后,换了一身新做的寝衣,端着碗银耳羹去了孟玉堂的书房。 “夫君,你看书累了吧,喝碗银耳羹歇息一下吧!” “先放着吧!” 孟玉堂翻了一页书,并没有抬头。 “夫君,这碗银耳羹我熬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尝一尝。” 翻书的手一顿,孟玉堂终于还是看了过来,见明珠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便把书放了下来。 “多谢!家中哪里来的银耳?” 明珠见他回应自己,心中一喜。 “前两日我去县城卖了一副绣品得了些碎银子,便在铺子里买了些补品留着给夫君补身子!” 孟玉堂半晌无言,默默喝了几口。 “我身体康健,以后不用买这些贵重之物。家中日子贫寒,不能和你娘家相比,陈家就更不必说了。你嫁给我,倒是委屈了。” 他的眼神清冷犀利,明珠心头一跳。她只顾着和明蓁比较,倒是险些忘了孟玉堂才是她最该关心的,毕竟她将来的富贵都指望他了! 明珠一脸委屈的看着孟玉堂,“夫君,我不是非要和娘家以及陈家比。我只是看不惯你被大姐夫欺负。你才华出众,书院里的先生对你赞赏有加,就连知县大人也看好你的前程。大姐夫有什么?他就是个纨绔子弟,无非就是家里银子多了些。但他却处处压你一头,伯父一家对他也更为看重,我心里实在是不服气。” “你……” 孟玉堂愣怔了片刻,“你真觉得我比陈霖淮要强?” “那当然了,他如何能和夫君比?夫君将来可是要做状元的!” 状元,孟玉堂还真的没有敢想过,见明珠一脸崇拜的盯着自己,眼神坚定,孟玉堂不免有一丝动容。 是他想差了,他苦读诗书多年,为的便是金榜提名,一展抱负,岂能--------------丽嘉因着陈霖淮的几句话就迷失了本心。 若因儿女情长,自误前程,那便更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