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善后。只是这一次,他是被人蓄意陷害, 只怕是前途未卜了。 但不管怎样, 他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在这里, 他绝对不会畏缩,也不会给他们丢脸的。 衙役击响堂鼓, 高县丞满面堆笑地陪着江同知一起进入大堂,坐到了正中间的公案之后。 何知县为了避嫌, 坐到了大堂东侧听审。他望着走进大堂的陈霖淮和何修之, 神色严肃, 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江同知猛拍惊堂木, “堂下二人, 还不跪下!” 陈霖淮和何修之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二人无罪, 为何要跪?” 高县丞板起脸来, 怒喝道:“胡闹, 有罪无罪需要大人审判,岂可容你二人狡辩。若是不跪,便可治你们藐视公堂之罪!” 何修之斜瞟了他一眼,“藐视公堂就藐视公堂,爷还就不跪了。高县丞,你还有什么损招尽管使出来,反正这台县也是你高家父子的天下。你想要定我们兄弟的罪,直接定便是,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 “你……”高县丞怒极,起身对着江同知行礼。 “大人,何修之所言,实属污陷,卑职尽心尽责,奉命审理此案从不敢徇私的。” 江同知面上笑眯眯地,“高县丞落座吧,本官知你为人,无需解释。何知县,你看呢……” 何知县冷着脸,怒视着儿子,“跪下!” 何修之不服气,“爹,我不跪……” “住口,公堂之上只有大人没有你爹。” 江同知和高县丞对视一眼,眼中笑意不明,高县丞示意主薄将何修之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 “大人,”陈霖淮拱手行礼,“此番审案,若是大人公道严查真相,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我二人自当服气,甘心下跪。可是此案未审,便有人对我们私下用刑,威逼我二人认罪,如此这般明摆着是要混肴是非,冤枉我二人。这样的审理我二人不服气,也绝对不会下跪。” 何知县皱眉,也起身向江同知行礼,“大人,依着律法,嫌犯未曾审问之前不准用刑。卑职虽不主审此案,但也要提醒一二,万望大人要按着律法行事。” “咳……”江同知轻咳一声,“私下用刑一事交由高县丞查问。如今,我们先来审理严亮身死一案,传证人陈大力上堂。” 衙役传话下去,陈大力很快便被带了上来。他的左胳膊上裹着一层白布,低着头走进大堂径直跪下,不敢去看陈霖淮他们。 “堂下所跪的可是陈大力?” “小民在。” 江同知猛拍惊堂木,吓得陈大力身子跟着哆嗦。 “你将严亮身死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从实到来,若有隐瞒,本官必严惩不贷!” “是,是,是,小民全都说……” 陈大力自然还是他的那一套说辞,一口咬定陈霖淮和何修之不服严亮的管束,争执后动手杀人。 “胡说八道……” 还未听他说完,何修之便怒了。 “明明是你和严亮这两个狗东西醉酒后强抢了民女带入大营,被我和霖淮撞见你二人还不悔改。我们是为了救人才打伤严亮的,但是绝对没有杀人。” 外面围观听审的人群都议论起来,有在酒肆见过严亮和陈大力的,知晓他二人的性情,难免也起了疑心。 江同知见着眼前的情景,又将惊堂木拍响。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陈大力那里如何能认,“大人,何修之才是诬告,他说的不是真的,我和百夫长从未曾强抢民女。” 江同知抚须颌首,“何修之,陈霖淮,你二人说当日救下一名女子,那这名女子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我们救下的那名女子,因为受了惊吓当时便跑开了,我们没来得及问清她的名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