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他……” “明泽,”明蓁阻止他说下去,“不可无礼,那是你姐夫!” 明泽冷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他对姐姐不好,我就不认这个姐夫。” 明蓁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加责备他。 “好了,你先回房歇息去吧,姐姐的事自己会处理好的。” 虽然很是不情愿,但是明泽还是听从明蓁的话乖乖退了出去。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冲着陈霖淮做了一个鬼脸。 春雨也忙跟着明泽一起出门去,还顺便将房门也关紧。 烛影摇晃,房间里异常安静。 明蓁将放在一旁的绣撑子重新拿起,在上面又落下一针。 “蓁蓁……” 陈霖淮诺诺开口:“晚上就不要做绣活了,伤眼睛。” 明蓁绣花的手一顿,随即便轻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好!原本是想给你做个荷包的,如今……” 绣撑子被她随手放在一旁的圆桌上,上面绣着“一路登科”的绣样,只有莲瓣上还差着几针。 陈霖淮盯着那绣样,眼底有些湿润,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 明蓁却并不看他,她站起身来往内室走,边走边说道:“时辰不早了,夫君要不要回前院歇息?” 陈霖淮一听忙向前走了几步,挡在明蓁面前。 “蓁蓁,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将事情和你说清楚,你不要生气。” 明蓁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又低下头去。 “夫君这话是何意,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那日我爹和我说起了我的身世……”陈霖淮忙抓住机会开口将过去的事细细讲给明蓁听。这些话,他原本早该告诉她的,只是因为自己一时想差了,才会耽搁到现在,让明蓁伤心。 虽然明蓁已经猜到了大半,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心中依旧觉得震惊不已。父母相继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世,也难怪年幼的陈霖淮会深受刺激,从而失忆。 她甚至可以想象,若是陈霖淮当年没有失忆,这十几年的人生将会过的多么灰暗。 “夫君考虑了几日,既然将这些事告知明蓁,想必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你可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她这般轻描淡写的态度,陈霖淮更慌了,他伸手将明蓁抱在怀里。 “蓁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对我这般冷淡。” 这话一下子便触怒了明蓁,她用力要将陈霖淮推开,可是陈霖淮却紧紧抱住她不放。 明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陈霖淮,你竟然还怪我冷淡,你这几日是怎样对我的?”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差了。蓁蓁,你莫哭,你打我吧……” 她的泪水滚烫,每一滴仿佛都落在他的心口之上,让他心如刀绞。他口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一个劲地向着明蓁认错。 明蓁只觉得委屈极了,“这些事你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你不信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不能与你共患难……” “不是的,蓁蓁,你听我说,我从未如此看你!”陈霖淮将她抱得更紧。 “蓁蓁,是我贪生怕死!我唯恐自己护不住你,怕你出了什么意外。”他一脸的痛苦,落下一行泪来。 “蓁蓁,你知道吗?当年舅父赶到盛家救我们之时,我娘完全可以活下来的。可是她听说我爹战死,便一意想追随他而去。她将我推出屋子,却将房门关上。我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