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热了,甚至有那么一点久别重逢后的泫然欲泣。 “怎么回事儿啊?我才知道你回来了,你这才刚回来,怎么家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段汁桃见到了家属院里的老大姐,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直问:“我刚刚还和慧兰念叨你呢,你上哪儿去了啊?平时这院里有点风吹草动,就数你消息最灵通。” 吾翠芝不好意思地哀叹了一声:“唉……我都搬走好几年啦。这边的房子卖了,给强子在上海买了新房。不过我现在住的也近,就在后三四巷的筒子楼里,你要想找我说话,咱们隔的不远。” 段汁桃:“我说呢!我昨天回来,夜里这院子搬家具的动静可大了,我说没道理呀,左邻右舍都出来张望了,就是没你的踪影。” 吾翠芝拣了张空椅子,挨着段汁桃坐了下来,徐慧兰也好久没见吾翠芝了,三人坐下便很有话聊。 吾翠芝听了事情原委,暗暗踢了段汁桃的小腿肚子一下,微微提高音量说:“以前觉得你气性大,在犯倔这事儿上不输慧兰妹子,这回你哥都骑在你头上拉屎屙尿了,你慈悲个什么劲儿啊?不是说星回都上救护车了?段汁桃,你瞧瞧,你亲儿子,差点儿都遭了殃,你还搁这你哥长你哥短呢?他配你叫他哥吗?” 徐慧兰也说:“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儿。占了你房子这么多年不说,让他搬走,他还干脆放火把你房子烧了!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杀人放火这么明目张胆,他有什么理儿?不怕,段大姐,你有什么需要法律上的援助,我好几个同学都是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有一两个打官司都打出了名气,人称法外狂徒,就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 段汁桃苦恼地说:“谁同情他呀!我是恼自己去报了警,会害了我侄子……”眼睛默默瞟向吾翠芝。 吾翠芝一下就懂了,就跟她在意准儿媳舒北北的身世那样,档案上的直系亲属有污点,造孽造到了孩子身上。这对孩子往后的人生,无论升学、就业或者找对象,影响实在太大了。 吾翠芝往地上啐了一口道:“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自己孬就别祸害下一代!” 徐慧兰也深谙这里头的利害关系,一个有前科的父亲,几乎就断送了孩子在这社会上的一半可能。不说铁饭碗,就连一些稍微大型一点的央企、国企,政审这一关,基本过不了。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梅姐在边上开腔:“呀,小吾,你儿子快结婚啦?准备什么时候办呀?” 说起这个,吾翠芝面子上其实是有些挂不住的。 因为儿子之前和舒北北也曾谈婚论嫁过,吾翠芝都专程请人挑了日子,还和老张在北京定好了酒店,甚至请帖都印好了,谁知强子却打电话回来,说和舒北北分手了。 吾翠芝心焦的吃不下饭,着急上火的马上买了车票去上海,结果扑了个空。她打了电话给老张,才知道强子回北京了,娘俩刚好错过。 有了前车之鉴,吾翠芝对儿子这回的具体婚期,口风就紧了很多。 “可能定在年底吧。不过他们年轻人工作忙,强子现在自己开了个电脑销售公司,今年又跟大学实验室合作了个软件开发工作,成宿成宿地忙。小舒在强子的公司管财务这块儿,强子出差多,小两口这两年忙的经常十天半月才见上一面。本来说今年暑假,我领着老张去上海照顾他俩,但我家老张把我拦了下来。老张叫我别去打扰他们小两口了,这两年拼事业,他们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我们两个老的说不定是去讨嫌,妨碍他俩过小日子。” 梅姐说:“你家张老师真是头一号体贴人呢。只有上赶着去给小两口帮衬的长辈,没见过说怕打扰小两口,不乐意上儿子儿媳家里叨扰的。” 吾翠芝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是不是犯懒,不愿意去上海折腾。他就喜欢在家窝着,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强子在上海的新房子,装修的特别好,是小舒他舅舅找人帮忙装的。小舒之前在她舅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