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亲死了,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引来了【魔】,那些诅咒无法附身在他身上,却隐藏在了母亲的身体里,一日一日将她折磨致死。 已经够了,他甚至已经懒得追究有多少人下了诅咒,他嚣张的那些年得罪了太多人,知道了太多秘密,阻碍了很多人的路。 无所谓了,只要将他们全都杀掉就完了。那些肮脏的政治家,那些腐朽的咒术师,那些社会的癌 他会一点一点,成为他们无法忘却的噩梦。 最上启示附身在蜻蜓身上,俯视着下方。 影山茂夫前往的方向,在他的操控下已经指向那间研究所,差不多该收尾了。 嗯?等等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红绿灯一闪而过,人群拥挤地过马路,影山茂夫机械地迈开步伐,根本不在乎自己正在去往何方,也不在乎周围的事务。 突然,他和一个路过的行人撞了一下。 啧灵幻新隆手中的咖啡撒了一身,这可是今天刚烫好的西装,等会他还要准备一个面试,当下不爽的伸手抓住那个停都没有停下的小孩,喂,你妈妈没有教过你撞到别人要道歉吗? 影山茂夫被迫停下脚步,压抑麻木地抬起头,这一眼,却愣住了。 阳光穿过层层乌云,来到人间。 这一抹阳光眷顾地洒在这个男人金色的发丝上,充满男子气概的立体轮廓都染上一层金边。 影山茂夫在这一刻,已经沉入谷底的心突然闪过一丝悸动。 已经枯萎的心脏顽强地跳动,拼命挤出最后一点血液。 不知何时起,他已经泪流满面。 救救我,师匠。 真是疯了。 灵幻新隆在自家沙发上坐立不安,浴室里水声不断,因为咖啡同样洒到了少年的肩膀,所以就带回来,然后让他先去洗了。 灵幻自己只是换了身衣服,然后打电话给面试方道歉,对方骂骂咧咧的挂断后,久违地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 为什么会突然带一个陌生的小鬼回来?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时被这小鬼突然哭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放着不管嘛,又有微妙的不忍心。 捡了个麻烦回来啊。 灵幻新隆看着打开的浴室门,小孩穿着他以前的T恤和他自己的裤子就出来了,T恤长到了膝盖,刚洗完澡出来整个人红彤彤的,终于冲淡了那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这才像话嘛,一个不过小学的小鬼哪来的那种表情,那种仿佛失去灵魂的表情。 喂,小鬼,为什么叫我师匠? 我不知道,突然脱口而出的,影山茂夫犹豫一会,低下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是啊,好大的麻烦。灵幻新隆感到一阵牙疼,扶着额头,点了点沙发对面:总之你先坐下。 影山茂夫乖巧坐下。 你家在哪里,有家里人的电话吗,我叫人来接你。 影山茂夫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了。 啊那监护人呢? 不想回去。 头又开始疼了。 灵幻新隆按着额头:啊啊,我这里可不是托管所 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影山茂夫露出的皮肤,视线在他布满针孔的手臂上停顿片刻。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叫做灵幻新隆,你呢。 影山茂夫。 影山茂夫么算了,我叫你mob吧。灵幻新隆脑中突然多出一个称呼,他下意识就这么叫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孩还是乖巧点头。 好了mob你不愿意回去,是因为生病了吗? 摇头。 灵幻有种不好的预感,联想到不正常的针孔和小孩声称没有家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最糟糕的那个可能吧。 唔嗯,你周围有没有那种穿着白大褂,会让你吃奇怪的药的人?灵幻新隆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孩依旧摇头,证明他猜错了。 然而,影山茂夫这次点了点头。 哈、哈哈,你不会是从研究所逃出来的吧? 点头。 好吧,真的是把天大的麻烦捡回来了! 灵幻新隆简直头皮发麻,不死心地追问:他们为什么要拿你做实验? 因为我是超能力者。影山茂夫淡定地开口,为了避免他不相信,还伸出手让毛巾凭空悬浮了两三秒。m.xiapE.CoM